龍家老宅的地下酒窖彌漫著昂貴雪茄的煙味。林陌對著古董穿衣鏡調整領結,鏡子裡是張蠟黃浮腫的臉——南宮月用蜂蠟和藥膏將他易容成東南亞富商。鎖骨下的鑰匙烙印被特製凝膠覆蓋,體溫暫時降到36度。
“請柬寫著七點拍賣黑匣子,”蘇晚晴的聲音從微型耳麥傳來,“但傳感器顯示主宅有能量波動,像…血祭儀式?”
林陌把龍紋玉佩塞進拍賣號牌夾層。侍者推開宴會廳大門時,水晶吊燈的光刺得他眯起眼。滿廳權貴舉著香檳談笑,誰都沒注意角落的青銅香爐正飄出淡紅煙霧。
“目標在你九點鐘方向。”南宮月偽裝成侍者,托盤下藏著劍鞘。林陌順著她視線看去,呼吸驟停——展台上罩著防彈玻璃的,正是ca1857航班的黑匣子!旁邊還擺著半塊焦黑的機翼殘骸。
拍賣師敲響金槌:“起拍價三千萬!”競價牌此起彼伏,林陌卻緊盯殘骸上的刻痕——那根本不是撞擊傷,是密密麻麻的符文!他假借咳嗽激活手表掃描儀,殘骸內部結構圖顯示中空層裡塞滿電路板。
“他們在改裝黑匣子!”林陌壓低聲音。耳麥突然爆出電流噪音,展台防彈玻璃“嗡”地變成顯示屏,跳出段駕駛艙錄音波形。拍賣師微笑:“特彆彩蛋,最高競價者獨享…”
“一億!”林陌甩出號牌。滿場嘩然中,龍傲天的輪椅從帷幕後滑出。“恭喜。”他青銅義肢捏著遙控器,“請上台驗證資質。”
林陌踏上展台的瞬間,腳下地毯突然下陷!金屬鐐銬“哢嚓”鎖住腳踝,玻璃罩內伸出針管紮向他脖頸。千鈞一發,南宮月的餐刀劈碎針管,劍風斬斷鐐銬!
“易容露餡了!”蘇晚晴驚呼。林陌臉上蜂蠟遇熱融化,假皮下鑰匙烙印紅光暴射。滿場權貴突然集體抽搐,眼白翻起——竟全是傀儡!
龍傲天狂笑著拍下按鈕。黑匣子頂蓋彈開,伸出炮口般的信號發射器。聲波轟然炸響,林陌被震得撞碎展台,玉佩從懷裡滾落。龍傲天撿起玉佩插進殘骸缺口,機翼殘骸“哢噠”裂開,露出微型錄音機。
“聽聽你爸遺言?”龍傲天按下播放鍵。沙沙電流聲後,林父絕望的嘶吼穿刺耳膜:“彆碰玉佩!它是祭品啟動器——”
“轟!!!”
宴會廳穹頂炸開大洞,月光混著冷雨灌入。殘骸裡的錄音機還在循環播放那句警告,龍紋玉佩在龍傲天掌心發燙變形,最終熔化成青銅液滴,滴在地毯上灼出龍紋圖騰。
暴雨中傳來螺旋槳轟鳴。林陌抬頭,看見直升機吊著黑匣子消失在夜空。黑匣子底部脫落個金屬盒,砸在他腳邊濺起水花——是那台微型錄音機,屏顯亮著最後定位:西郊火葬場。
林陌抹開雨水按下播放鍵。這次電流聲後,響起龍傲天年輕時的聲音:
“林叔,血月那天把玉佩喂給‘它’…保你全家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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