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據點的通風管油膩膩的，林陌肘部擦過管壁，帶起陳年血垢的腥氣。下方大廳裡，二十多個紋身壯漢正給青銅箱貼封條，箱縫滲出暗紅液體。蘇晚晴的呼吸噴在他後頸："賬本在領頭那個的脊椎裡。"
前世記憶閃過——陳天宇醉酒吹噓過，暗河高層把芯片植入頸椎，死前會自毀。領頭的光頭後頸鼓起硬幣大的包，皮膚下透出微光。
"紅外網三十秒間隙！"蘇晚晴盯著平板。林陌卻盯著光頭腕表：37.2c的體溫讀數在跳。他扯開自己衣領，鑰匙烙印按上通風網。金光順鐵網蔓延，整張紅外網"滋啦"熄滅！
"誰？！"光頭剛摸槍，林陌已鬼魅般落在他身後。二指如電戳進頸椎鼓包，皮肉"嗤"地灼響。光頭厲聲慘叫，皮膚下藍光亂竄。其他打手拔刀撲來，刀刃映出蘇晚晴淩空翻下的身影。
"芯片要熔！"她匕首挑向鼓包。林陌卻捏著光頭喉骨一擰，慘叫聲戛然而止。鼓包藍光驟滅的刹那，他並指摳進皮肉，帶血的芯片連著神經拽出！
打手們的砍刀已劈到頭頂。林陌旋身甩出光頭屍體，血雨潑了敵人滿臉。他踏著人肩竄向氣窗，蘇晚晴的燃燒彈封住追兵。兩人撞破玻璃落地時，芯片在林陌掌心發燙，表麵浮出龍紋。
"讀取器在三條街外！"蘇晚晴攔下出租車。後視鏡裡，光頭屍體正抽搐著站起——頸椎缺口鑽出蜈蚣機械蟲，複眼鎖定出租車！
"開快點！"林陌把芯片按在車窗上降溫。司機猛踩油門，機械蟲"咚"地撞碎後玻璃。蘇晚晴連開三槍打爆蟲身，毒液腐蝕了座椅。更多機械蟲從屍體群爬出，潮水般湧上街道。
出租車衝進汽修廠。蘇晚晴撬開讀卡器，林陌塞入血芯片。屏幕亮起密密麻麻的賬戶流，突然彈出警告：【檢測非法讀取啟動湮滅程序】。芯片"哢"地裂開，湧出強酸液！
林陌的金鐘罩內力瞬間覆蓋手掌。酸液"滋啦"灼燒金光，他猛地把芯片拍進備用主機。數據瀑布般衝刷屏幕，蘇晚晴突然尖叫："陳天宇的複活實驗！"
畫麵裡，浸泡在營養液的陳天宇軀乾接滿管線。龍傲天的畫外音冰冷："用他親哥的體溫當激活密鑰……"突然所有屏幕變血紅，陳天宇的機械臉占據畫麵："哥，你碰到我芯片了？"
汽修廠卷簾門"轟"地坍塌！光頭屍體搖搖晃晃走進來，頸椎插滿機械蟲。他撕開襯衫，心口皮膚下搏動著青銅盒——正是賬本主機！
"芯片是鑰匙……"陳天宇的電子音從屍體喉嚨擠出，"……賬本才是炸彈！"屍體心口的青銅盒"哢噠"彈開，裡麵不是電路板，是跳動的血晶心臟！倒計時從血晶內部亮起：【0059】。
林陌的鑰匙烙印驟然劇痛。血晶心臟的搏動頻率竟與他完全同步！蘇晚晴的液氮罐砸向屍體，冰霧卻繞開心臟擴散。"沒用的……"屍體詭笑，"滅活要靠你的體溫……"
林陌突然扯過噴槍。藍色火焰舔上血晶心臟，搏動瞬間狂亂！倒計時瘋跳至【0003】，他竟把滾燙的烙印按上血晶！
"滋——"皮肉焦糊味彌漫。血晶表麵裂開蛛網紋，金光順著裂縫注入。倒計時停在【0000.1】，整顆心臟"砰"地炸成血霧。紛飛的血晶碎片裡，半張燒焦的實驗報告飄落——標題欄寫著《體溫共生體計劃》，患者編號372。
汽修廠深處傳來引擎轟鳴。陳天宇駕駛鏟車撞破後牆，機械臂抓向血霧中的報告："哥，我的病曆可不能給你！"鏟鬥擦著林陌頭皮掠過，報告碎片在氣流中翻飛。
蘇晚晴淩空撲抓，隻搶到半張殘頁。焦黑的紙麵上，陳天宇的基因圖譜與林陌的烙印波形重疊，底下有行小字："真身存放點：昆侖37.2公裡冰洞"。殘頁邊角粘著片透明鱗甲，在月光下泛著青銅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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