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龍的尾巴纏著林陌脖頸，溫順的咕嚕聲混著江風。月光突然被血色吞沒，南宮月的雲層巨臉睜開黃金豎瞳，瞳孔深處滾動著美聯儲金庫的監控畫麵——父母殘骸組成的青銅鑰匙，正捅穿地下三十層的鈈合金保險庫！
“天道餐前酒……”巨臉嘴唇未動，聲浪卻震碎浦東玻璃幕牆。金庫畫麵裡，鑰匙擰轉的刹那，庫內所有金磚熔成液態，彙向中央的青銅巨鼎。鼎麵浮刻的陌風資本ogo被金液淹沒，換成猙獰的龍首圖騰。
林陌脊椎的幼龍突然暴起！它脫離皮膚撲向江麵，龍爪撈起漂浮的債務人名冊吞噬。每吃一個名字，龍軀就膨脹一分，月空巨臉的黃金瞳便亮一度。
“它吃的是違約杠杆……”蘇晚晴的投影在雷雲中閃爍，“快斬聯係！”
晚了。幼龍已膨脹如摩天樓，龍首抵住雲層巨臉的下頜。巨臉唇角微揚，吐出球狀閃電劈向佘山廢墟——山體在電光中熔解，露出埋藏的青銅電路板。板麵亮起倒計時：
25天
下方新增血紋：
“違約清算加速”
全球債務人的手機同時響起提示音。紐約流浪漢、東京上班族、裡約貧民窟孩子……所有債務人瞳孔映出林陌的臉，喉嚨發出統一電子音：
“償還時刻到了。”
人群如喪屍撲向金融機構。幼龍在暴動中興奮翻騰，龍尾掃過處建築成片坍塌。林陌抓出後背的脊椎芯片，芯片邊緣伸出神經索紮進幼龍逆鱗！
“反向汙染……啟動！”他嘶吼著擰動芯片。幼龍劇痛翻滾，吞下的債務人名冊暴雨般噴出。每個名字都帶著血光射回原主眉心，暴動人群集體僵直倒地。
雲層巨臉首次顯露怒容。黃金瞳射出光柱籠罩幼龍，天道意誌強行灌注：“進食！”
幼龍在光柱中痛苦抽搐。林陌的芯片超頻運轉，烙印星圖在雷雲勾出巨大符咒。佘山熔解的青銅電路板響應符咒，萬億伏電壓在雲層聚集。
“雷劫程序過載！”蘇晚晴尖叫。天道巨臉急閉黃金瞳，但閃電洪流已劈落！光柱裡的幼龍首當其衝，龍鱗在雷暴中片片焦黑。
“就是現在！”林陌腳踏浪峰躍起。芯片神經索纏住幼龍獨角，拽著龍頭撞向天道巨臉。黃金瞳猛然睜開，瞳孔裡伸出青銅巨掌捏向龍頭——
“噗嗤！”龍角貫穿巨掌。幼龍哀嚎著被瞳內漩渦吸入，天道巨臉扭曲波動。趁此間隙，林陌的雷符全功率轟擊黃金瞳！
炫目白光吞沒天地。強光褪去後，雲層隻剩殘缺的南宮月虛影。她左眼淌著金血，右手指向黃浦江心：“金庫……”
江水分裂露出的美聯儲地庫中，父母殘骸組成的鑰匙正卡在最後一道鎖。鈈合金大門裂開縫隙，門內伸出億萬條青銅神經索，纏住鑰匙往黑暗拖拽！
林陌俯衝入水。芯片神經索搶先纏住鑰匙，與門內神經索展開拔河。鑰匙在拉扯中變形，父親殘骸的頭顱突然轉向他：“陌兒，鬆手！”
母親殘骸的手臂卻抓住神經索：“不能放……裡麵是……”
鑰匙轟然解體！父母殘骸被兩股巨力撕碎，碎片中迸出刺目藍光。光芒裡浮現龍鎮嶽的腦神經元投影，他手指輕點，地庫深處升起冰棺——棺內封著少年林陌的克隆體！
“最佳容器……”神經元投影微笑。克隆體睜眼，瞳孔是幼龍的縮小版。
林陌的芯片神經索突然反卷，不受控地紮向克隆體後頸。天道意誌借神經索傳來最後通牒：
“歸位……或見證文明重置……”
克隆體的手按上冰棺控製板。全球核電站監控畫麵彈出：反應堆集體過載，冷卻塔噴出死亡蒸汽。
“這就是你的選擇？”林陌突然自毀脊椎芯片！爆炸波將神經索熔斷，他抓著半截索鏈插入自己後頸——
“滋啦！”脊椎幼龍被高溫索鏈燙得破背而出！失去寄主的龍影在虛空哀鳴，天道意誌發出混沌咆哮。
克隆體趁機撞破冰棺。他踏著幼龍殘影躍向月空，靜海基地伸出機械臂迎接。就在觸及的刹那，黃浦江底浮出父母殘骸最後的碎片。碎片拚成箭頭，指向克隆體後背脊椎——那裡嵌著林陌當年空難的鈦合金支架！
“爸媽……”林陌的截脈手隔空點出。鈦合金支架“哢嚓”凸起，克隆體在機械臂上痛苦蜷縮。幼龍殘影突然反撲，一口吞下克隆體！
月球基地劇烈震動。吞下克隆體的幼龍在月表翻滾，龍軀忽大忽小。終於，它炸成青銅血雨，每一滴都映出倒計時：
24天
血雨落地處，新的南宮月克隆體破土而出，她後背脊椎亮著“容器預備”的熒光。
林陌跪在江灘，手中半截神經索紮進幼龍殘留的逆鱗。鱗片內嵌的微芯片顯示著最終定位：“天道核心：上海中心大廈廢墟”
廢墟方向傳來龍吟。半截塔尖緩緩立起，鋼筋纏繞成幼龍骨架，混凝土化作鱗甲。塔尖避雷針直指血月，針尖旋轉著林陌的烙印模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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