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公孫賀蘭打發走,柳一條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拳頭,自從半月前修習了孫思邈的那個什麼養氣之術之後,他的武藝似乎是真的有了一些進步。剛才耍起雙截棍兒的時候,竟有了一種棍身一體的感覺。
這道家的養生之術,果然是有些門道。
“行了,大哥,咱們這便開始吧?”公孫賀蘭把毛巾遞給在一旁侍候的小東,走到柳一條的跟前說道。
“嗯,賢弟請跟我來。”柳一條衝公孫賀蘭點了點頭,然後邁步向內堂走去。
卸骨,首先就要認骨。不知道各個關節在什麼地方,有什麼特性,又何談將它們給卸下?
柳一條把公孫賀蘭領到柳二條的書房,在一張紙上,給他畫出了一副簡略的人體骨骼圖,嗯,也就是一副殘缺不全的枯骨圖。
圖上隻著重畫出了五處關節:膝,肩,肘,踝,還有下劾。
“嗯,”畫好後,柳一條後退了一步,看著圖上的九處關節,一時之間卻也不知該從何講起,他斜眼看了公孫賀蘭一眼,有些不確定地向公孫賀蘭說道:“要不,賢弟,你先逐一將這些關節都試上一遍?這樣會更有利於賢弟對這關節錯位的理解。日後練習起這卸骨術來,也必會事半功倍。”
逐一試上一遍?
嗚~!公孫賀蘭猛地暴退兩步,頭搖得像是波浪鼓一樣,上次在牛市,一處關節就讓他疼了半天,這要是試上九處,那還不得要了他的小命?
“大,大哥,咱不用這麼麻煩,你直接告訴小弟這關節怎麼個卸法就成,小弟能聽得明白。”
“賢弟,”柳一條不動聲色地上前走了一步,溫和對公孫賀蘭說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卸骨術雖不是什麼絕技,但是若想學個透徹,這些苦頭卻還是要吃的。想當年為兄習這卸骨之術時,不也是先把各個關節都給嘗了一遍。不就是受點疼嗎,你一個男子漢,怕個什麼勁?”
說著,柳一條一個出其不意,將公孫賀蘭給按到了近旁的一把椅子上。
卸手,卸腳,卸下巴,這才一瞬的功夫,公孫賀蘭就整個軟倒在了椅子上。
手不能用,腳不能起,口不能言,想叫都叫不出來,隻能淚眼汪汪地,眼巴巴地看著柳一條。雖然柳一條的手法並不會讓他感到疼痛,但是這種滋味,簡直比做牢還要讓人難受,糾心,窩心,悶心,憋心,時間若是久了,非把他給逼瘋了不可。
柳一條輕笑了笑,對公孫賀蘭說道:“賀蘭賢弟,現在我開始教你接骨,你可要注意了,這接骨之術可也是必學的手段。不然你以後隻會卸,卻不會接,說出來是會讓人笑話的。”
柳一條彎下身,特意放緩了接骨的進度,先接踝,再接膝,然後是肘,臂,最後才下劾。
“啊!!”下巴剛給他接上,公孫賀蘭就是一聲巨吼,那聲音,好懸沒把柳家的房梁給震歪了。
一些鄰居聽了,還以為這老柳家,又開始穿牛鼻子了呢。
“怎麼了?一條,賀蘭賢侄這是怎麼了?”柳賀氏抱著小惠從裡屋跑出,看著還在那大叫的公孫賀蘭,好像是飽受了天大的痛苦和委屈一般,便著急著向一旁的柳一條詢問。
“沒事的,娘,他這隻是在練武而已,一會就好。你先帶著小惠進屋吧。”柳一條輕聲將柳賀氏給勸出了書房。這時,公孫賀蘭的聲音也緩了下來。
“大哥,就是這種感覺!”發泄完畢,公孫賀蘭一掃剛才的憋屈鬱悶之色,興奮地向著柳一條說道:“就是這種感覺!還請大哥快快教我!”
倭墮低梳髻,連娟細掃眉。終日兩相思。為君憔悴儘,百花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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