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如玉回來的時候,急匆匆趕到了胡氏的院子中,看了一眼。
聽說了母親的傷勢,再瞧見母親躺在床上虛弱的模樣。
宴如玉跟著掉了幾滴眼淚,卻在聽聞宴禎也不在家以後,心中的感傷去了幾分,取而代之的是警惕和疑惑。
他找下麵的奴仆一問,在知曉了宴禎離開的時間以後,並未打草驚蛇。
隻是吩咐奴仆,把宴禎回來的時間給記下。
若是下次出去,再派人盯著人。
宴如玉沒明說是跟蹤宴禎的事,隻是告訴下人,他擔心宴禎出什麼事,所以派人跟著他放心一些。
下麵的人覺得宴如玉之前的舉動雖然有些反常,但宴禎畢竟是宴家的掌上明珠,宴如玉關心她也是尋常,便也按照她的要求去辦了。
隻是所有人都沒想到,宴禎這一走,一整晚都沒回來。
甚至到了第二天傍晚也沒有回來的跡象。
擔心的宴如弦找下麵的人問了一遍,問來問去什麼也問不到。
他隻能找到了宴如舟和宴如玉,找他們拿些主意。
宴如舟的頭還疼得厲害,在聽說宴禎好幾日沒回家以後,他雖然擔心,也隻是道:“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才說,禎兒她一個人女孩子出事了怎麼辦?還不快去官府裡報官?”
宴如玉卻是不動聲色道:“二哥,你還記得禎兒是怎麼到我們家的嗎?”
“她真的是我們的妹妹嗎?”
宴如弦聽完這話,瞪了他一眼,訓斥了他幾句,便轉身去報官了。
對於宴家發生的事情,齊連並不關心。
他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妹妹身上,他要替妹妹找到合適的大夫,給她治病。
所有的大夫都說阿寧危在旦夕,哪怕她看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麵色紅潤,能吃能睡。
可齊連還是不放心。
死人回光返照之時,尚且如常人一般正常,萬一阿寧也這樣呢?
若是妹妹真有個萬一,齊連都不敢想自己日後會如何?更不知這未來的日子怎麼過?
陳鏡便是這個時候找上門的。
“齊連,我有些話要跟你說。”陳鏡麵色嚴肅道。
這是陳鏡第一次如此認真找齊連,隻是齊連忙著吩咐手下的人找大夫,不大想搭理她。
“是有關小姐的。”陳鏡補充道。
齊連這才鬆了口,讓她進到了屋內。
“進屋子裡不一定安全,我們去外麵,找一處空曠的地方說話吧。”陳鏡道。
她知道許多小玩意,可以讓人隔著一個院子聽到院子裡麵的對話,所謂的隔牆有耳便是如此。
這些是夫人教給她的,要想真正的安全,得到一處空曠的地方,最好是周圍樹林深處。
“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齊連抱怨著,還是按照陳鏡的要求找了個地方。
饒是如此,陳鏡還是慎之又慎,檢查了一遍才開口。
“齊連,接下來說的事情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用的性命起勢,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陳鏡豎著手指頭道。
在齊連覺得莫名其妙的目光中,陳鏡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講了一遍。
“其實幾十年前在邊關時,我就旁聽到一件事。”
“夫人從不讓人給她看脈相,一開始我以為夫人是瞧不起彆的大夫,畢竟她的醫術天下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