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杏再看向那副骨架,易如深已經完整地拚好,那身形看著不太像成人。
易如深繼續說起:“這副骨架的主人,應該不滿十歲。”
唐杏轉過頭,不再去看,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她問道:“那其他的陶罐裡呢?”
易如深回道:“不出意外,應該都是這種情況。”
唐杏心裡一股無名火,這燕蕩王如此追求長壽,居然在三十二歲時,就把自己搞死了,死後也不放過無辜的人,活該不長命!
在她宣泄心中怒火的時候,易如深已經將那金飾從頭骨中拔了出來,隨著那金飾被取出,頭骨上方也無法保持原來的形狀,碎成一塊一塊的,隻剩下半個頭顱。
不對!唐杏想起來了,那罐子裡還有不少白色腐蛉。
“那腐蛉裝在罐子裡,有什麼說法嗎?”
易如深搖搖頭,他也從未聽過這種做法。
他拿著金飾,快步走上祭台,隨後對準凹陷的位置,將金飾放了上去。
那金飾放上去,比邊緣處要高出三五厘米,看上去更像是個把手。
易如深握住整個金飾,順時針旋轉起來,沒想到,那石磚中的圓盤便跟著轉了起來。
待到金飾無法再扭動,易如深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撤到祭台下。
不多時,祭台下麵發出了“哢哢”的聲音,有點像齒輪轉動,又有點像木頭敲擊。
隨後,祭台順著七星芒的線條,不規則地打開,裡麵赫然出現了一段通往下麵的樓梯。
還如此前一樣,易如深一馬當先,唐杏緊隨其後,吳誠負責殿後。
就像吳誠所說,到這裡,此前不管是哪一批人,應該都沒有涉足過,他們是下到這裡的第一批人,往前的路沒有被人蹚過,隻能靠他們自己了。
這段樓梯,沒有唐杏想象中的高,三人大概隻下了半層,便又踩在了平地之上。
唐杏拿著手電四處亂照,在正前方似乎看到了一座石碑。
她剛想上前,卻一下子被易如深攔住。
她這才反應過來,這下麵是個未知的世界,沒有人幫忙蹚過機關,她自己不能隨意走動,這是剛剛下來時,易如深囑咐她的話。
與上麵那座石碑一樣,這裡使用的也是燕國文字,但記載的生平卻不是燕蕩王。
石碑上記錄的,是一位女子。根據文字推斷,很有可能是燕蕩王的妻子。
吳誠看著石碑,又看了一眼易如深:“燕蕩王有妻子嗎?”
易如深說道:“至少史書上沒有記載!”
吳誠:“野史什麼的,有過記錄嗎?”
易如深:“野史上隻說,燕蕩王一生都在打仗,沒有女人,沒有子嗣。”
可是想想,也不大可能。古時候人們成婚早,燕蕩王第一次出征的時候,已經二十幾歲了,這個年紀還沒成婚,實在不符合他王室子弟的身份。
但正史野史都沒有提起過,那石碑上記錄的人,又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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