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吳誠點了點頭。
“你說咱倆都是純陽命,續命需要的親人也是純陽命,那合著咱倆是被選中給人續命的?那咱倆是不是有血緣關係?可我沒聽我家老爺子說過,我們家有哪個親戚姓吳啊?”韓秦好奇。
吳誠無語:“那萬一是有兩個人需要續命呢?”
這事兒也不好說,也許是他多想了,或許他們兩個並不是被選中拿來做續命的引子。
天越來越亮,河道也逐漸變窄,這裡顯然是在山穀中,但已經不是他們進來的那一座山了,從兩邊山上的植被來看,他們應該走出來四五裡地了。
韓秦倒是挺滿意:“要我說,這事兒既然有了點兒苗頭,乾脆就順著這條線查下去,我可不覺得咱倆這命數是個巧合。”
吳誠也是這麼想的,好不容易有了線索,他說什麼也不能放棄,他現在疑惑的是,若他和韓秦真的是續命的引子,那是不是也就說明,他們吳家或韓家,有人在參與這個事兒?
他和韓秦還在商量著後麵的方向,卻看到易如深拿著一塊布仔細地看著。
吳誠湊了過去:“這哪來的?”
“棺材裡的。”易如深答道。
這出了山洞,易如深又恢複了往常,多一個字都不肯說,不過這話吳誠問得也多餘,那塊布被血染成了紅色,肯定是從棺材裡撈出來的。
不過上麵寫了些字,密密麻麻的,但被血水泡久了,現在已經不怎麼能看清了。
唐杏湊上前去,看得很認真,這塊布看著不像是沈瑞金衣服上殘留的布料,而是他特意留下來的絹書。
這種絹質地特殊,即使在血水中泡了上千年,也沒有爛掉,甚至還沒有完全被血水染了色。
不僅如此,就連寫字的墨應該也加了特殊材料,這麼多年也沒有褪色。
這絹書上,大致看上去,應該是沈瑞金搜羅的各種續命的方法,隻是這塊布還是被血水浸泡了太久,有的地方看得不是特彆清楚。
不過,在這份絹書的結尾,沈瑞金居然寫到了幾個續命成功的人,這幾人都是王公貴族,又學習了術數之法,除此之外,也沒有其他特彆之處。
易如深拿著這份絹書,手裡卻感覺到異常,他沿著接縫處將布料撕開,裡麵竟還藏著一卷牛皮。
那牛皮也被染上了紅色,但上麵的字跡與圖案還算清晰,幾個人湊在一起仔細地看了起來。
這張牛皮不算大,上麵的圖案看起來像個地圖,隻是這地圖似乎太簡陋了些。可吳誠看到這圖案後,隻覺得眼熟,應該最近見過。
而文字記載的,則是沈瑞金在晚年時遇到的一個人。
這個人自稱客許,來自關東地區。慶曆四年,他找到沈瑞金,為了買一樣的東西。這種東西類似白玉,可以散發寒氣。
不過沈瑞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也沒有聽過這種玉,於是便將其打發出去。
十年後,那個客許再次找到他,還是為了同一個目的。
沈瑞金沒什麼耐心,但當初那人提過的東西,他還是找過的,隻不過沒有什麼結果。
但他發現,這個客許經過了十年,麵容似乎沒什麼變化,可十年時間,也說明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