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河暮色中，沈萬三的十二艘福船首尾相連，船頭鐵矛林立，甲板陰影裡暗藏兩千帶甲私兵——鱗甲縫隙間露出的“萬”字護心鏡，與林淵在蠱村密室所見的玄甲會徽記如出一轍。狄仁傑輕撫腰間空無一物的牌位，嘴角掠過一絲冷笑：三日前他已托阿月帶著玄甲會舊令牌，赴苗疆邊境調遣神策軍。
一、火攻前奏與私兵驚變
“石脂水入陶罐，鬆脂填七分，砒霜拌雄黃。”林淵低聲指揮士兵裝填燃燒彈，陶罐外壁的“癸”字標記與沈萬三船隊的暗樁暗號完全重合。當第一枚燃燒彈劃破夜空時，他故意擲偏三丈，在水麵炸出巨大水花——這是給狄仁傑的信號：船隊私兵已進入攻擊範圍。
沈萬三站在主船樓甲板，望著江麵火光大笑：“狄懷英，你以為憑幾罐火油就能攔我？”話音未落，兩岸突然響起號角聲，一萬神策軍從蘆葦蕩中殺出，為首將領高舉狄仁傑的玄甲會令牌，甲胄上的“武”字旗與運河水紋形成合圍之勢。
二、老謀深算與令牌奇謀
“你以為我的腰牌還在腰間？”狄仁傑從船艙陰影中走出，手中把玩著沈萬三的密信，“阿月帶著我的令牌去調兵時，你安插在苗疆的眼線早該傳回消息——可惜他們不知道，真正的玄甲會令牌，能調動的遠不止邊軍。”
三日前阿月領命而去，一路疾馳。抵達苗疆邊境要塞時，守將看到狄仁傑的令牌，臉色微變，隨即行禮領命，迅速集結一萬大軍，跟隨阿月向運河奔來。原來，這玄甲會令牌雖為民間神秘組織信物，卻有著特殊的淵源和深意。
多年前，玄甲會在暗中發展壯大，與朝廷中一些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他們的令牌製作工藝獨特，材質特殊，上麵刻有隱秘的符文和標記，這些標記不僅是身份的象征，還隱藏著一些特殊的指令和信息。狄仁傑手中的這枚令牌，是他早年破獲一起大案時所得，當時案件涉及朝廷內奸與玄甲會勾結，意圖謀反。狄仁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了玄甲會令牌的秘密——持有令牌者，可憑借上麵的特殊標記和暗語，調動一支效命於玄甲會但實則被朝廷暗中掌控的神秘力量，這支力量平時隱匿於各邊境要塞，關鍵時刻可作為奇兵。狄仁傑將計就計，利用令牌和自己在朝廷中的威望，與這些力量建立了微妙的聯係，表麵上是順應玄甲會的規則，實則將其轉化為自己手中的一張王牌。
沈萬三麵如土色，船隊四周的神策軍已用鐵鏈鎖死河道，福船上的私兵雖悍勇，卻在“謀反”罪名下瞬間失了士氣。林淵趁機拋出第二波燃燒彈，這次精準命中主船糧庫，罌粟殼混著苜蓿種子在火中爆響，空氣中彌漫著甜膩的毒霧。
三、科學拆解與陰謀現形
“沈員外想知道破綻何在？”狄仁傑示意林淵上前，後者取出從糧草中提取的嗎啡結晶，在火折下泛著慘白光芒，“你的‘酸性乙醚萃取法’的確精妙，能從罌粟殼中分離出純嗎啡，但你忘了——”
“——嗎啡遇酸顯紅，遇堿變紫。”林淵潑出一碗皂角水，結晶瞬間轉為靛藍色，“我用茶水就能驗出糧草裡的貓膩，何況大理寺的‘五毒試刑’？”他指向燃燒的糧庫，“至於你的私兵......”
“玄甲會給你的‘百人敵’鎧甲，”狄仁傑接過話頭，“看似刀槍不入，實則甲片縫隙用的是魚膠粘合，遇火即融。”主船上的私兵鎧甲果然開始脫落，士兵們在火攻與毒煙中抱頭鼠竄。
四、終極對質與時空回響
沈萬三被鐵鏈鎖住時，仍不死心地望向林淵：“你究竟是誰？為何知曉西域煉金術？”
“不是煉金術，是科學。”林淵展示手中的ph試紙，“你用生石灰乾燥糧草，用砒霜毒殺政敵，用嗎啡控製軍隊，每一步都算準了化學規律，卻算不到——”
“——算不到狄大人早已看破你的‘鎮魂稅’本質。”狄仁傑從沈萬三衣領扯出玄甲會的聖火吊墜，“南陽到苗疆的運河水脈，被你變成了‘血吸蟲走廊’，既能用疫病削弱朝廷控製力，又能借‘驅蠱’之名斂財——好一個‘以戰養戰’的生物戰略。”
五、老狐狸的收官與新局
“可惜你千算萬算，”狄仁傑凝視著沈萬三瞳孔裡的火光，“沒算到我會用玄甲會的令牌調兵，更沒算到......”他頓住，目光掃過林淵腕間的紅痕，“有人能從千年之後，來破你這盤‘科學詭局’。”
林淵的手表在此刻響起警報，屏幕上“時空共振89”的字樣與沈萬三吊墜的聖火圖案重疊。遠處的苗疆群山間，隱約傳來鐵器鍛造的聲音——那是玄甲會“庚”字號工坊在運轉。他知道，這一局雖勝，卻隻是掀開了玄甲會龐大陰謀的一角。
“押解回朝時，走陸路。”狄仁傑低聲對林淵說，“運河的水，太臟了。”林淵會意，沈萬三的漕運網早已被玄甲會滲透，唯有陸上的“化學防線”——用生石灰、硫磺、艾草鋪設的“驅蠱之道”，才能確保人犯安全。
運河上的火光漸次熄滅，林淵望著沈萬三船隊殘骸，忽然想起現代曆史書中的一句話：當科學成為權力的仆人，它既能建造天堂，也能鍛造地獄。而他與狄仁傑，注定要在這天堂與地獄的交界處，成為揮刀的人。
本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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