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時，太平公主頂著黑眼圈，抱著鎏金圓盤闖入大理寺：“林卿！這波斯進貢的‘先知圓盤’顯靈了！”圓盤中央的太陽圖騰轉動時，果然露出一行小字：朱雀街丙巳坊下，藏有上古聖人之墓。
狄仁傑挑眉：“波斯人何時成了我朝先知？”
林淵用放大鏡觀察圓盤接縫，銅鏽下露出“玄甲會”的齒輪刻痕：“這圓盤內設彈簧機關，轉動至特定角度便顯字——公主莫不是又中了胡商的圈套？”
一、古墓入口的光學戲法
三人帶著衙役來到丙巳坊廢墟，按圓盤提示掘地三尺，竟真露出一座漢代石墓。太平公主舉著改良版“酒精琉璃燈”用乙醇替代動物油，無煙易燃）率先入墓，忽然指著石壁驚呼：“看！聖人手書！”
林淵用鹽酸）擦拭字跡，露出底下的墨書真跡：此乃漢代陳倉令之墓，並無奇珍。
“定是玄甲會篡改了墓文！”狄仁傑敲了敲石壁，回聲渾濁，“且這墓道磚石排列雜亂，分明是臨時拚湊的......”
話未說完，公主已推開內室石門，鎏金燈台上的九盞燭火應聲亮起，照出牆上用朱砂寫的恐嚇語：來者死！
二、燈滅驚魂的科學真相
“啊——！”公主尖叫著躲到林淵身後，琉璃燈差點摔碎。狄仁傑剛要嗬斥，九盞燭火突然依次熄滅，墓室陷入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莫慌！”林淵取出熒光粉撒向空中，微光中可見牆頂懸著的青銅漏鬥，“是墓道空氣流通不暢，燭火耗儘氧氣o?）自然熄滅——公主可記得，我教過的‘燃燒三要素’？”
太平公主攥緊他的衣袖：“快、快用你的‘科學’點燈！”
“科學需實證。”林淵摸出火鐮，卻故意慢騰騰道，“先確認是否有沼氣ch?）——若遇明火爆炸......”
“林臨淵！”公主的尖叫震得石壁落灰。
三、機關解密的化學喜劇
狄仁傑點亮隨身攜帶的“磷火棒”塗有白磷的木條），微光中可見牆麵刻著北鬥七星圖。太平公主忽然指著“天璣星”位置：“圓盤上的太陽圖騰，剛好對準這顆星！”
林淵將鎏金圓盤嵌入石壁，齒輪轉動聲中，北鬥星依次彈出不同顏色的礦物：丹砂紅）、雌黃黃）、石青藍）。
“此乃‘五行方位術’，”他往丹砂處滴入王水），“但更關鍵的是——”溶液冒泡時，石壁轟然開啟，露出堆滿陶罐的耳室。
公主衝進去掀開陶蓋，卻噴出滿臉糯米粉：“這、這是何意？”
“漢代墓葬常用糯米防腐，”林淵強忍住笑，“公主的‘尋寶妝’，倒是與古禮暗合。”
四、虛驚一場的考古真相
最終確認，這是座被盜掘的漢代官員墓，所謂“聖人”不過是玄甲會偽造的噱頭。太平公主踢著散落的陶片，忽然指著牆根的凹痕：“看！像是放燭台的地方！”
林淵用卷尺測量：“燭台高兩尺，與今日燭台等高——方才燈滅，不過是蠟儘而已。”他撿起殘燭，斷口處的燒蝕痕跡清晰可見，“公主的尖叫，怕是要成為西市茶肆的新段子了。”
“你......”公主抄起陶片作勢要砸，卻忽然笑出聲，“也罷，本宮這‘科學驚魂’，總比被玄甲會算計強。”
五、古墓裡的科學課堂
回程路上，太平公主忽然問：“林卿說的‘氧氣’，當真無處不在？”
“便如公主的好奇心，”狄仁傑輕笑，“縱是千年古墓，也攔不住。”
林淵取出便攜式風箱：“看這風箱推拉間，便是氧氣流動。若將風箱與高爐結合，可讓爐溫提升三倍——此乃科學，亦是治國之道。”
公主望著長安城頭的垛口，忽然將鎏金圓盤拋向空中：“那本宮要讓這‘先知圓盤’變成‘科學圓盤’，明日就命人在上麵刻滿你說的‘元素符號’！”
圓盤落下時，陽光穿過齒輪間隙，在她裙擺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極了古墓裡轉瞬即逝的燭火，卻比那更明亮，更充滿生機。
第二十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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