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斥候傳回的消息已經過了十幾分鐘,此刻,待在各自陣地上的士兵們,如雕塑般一動不動,手中的步槍早已上膛,黑洞洞的槍口,猶如死神的眼睛,死死地對準土匪要經過之處。他們神情專注,嚴陣以待,仿佛在等待著一場生死較量的到來。
不一會兒,鄧賢看到前方道路拐角處,先是出現馬匹的身影,如一陣旋風般,隨後數百匹快馬在彎道處減速,如脫韁的野馬,出現在鄧賢視野的正前方。
“通知後麵的人,快點,以免遲則生變。”黑雲寨老大騎在馬上,聲如洪鐘,對身後人命令道。
“是,大佬!”隨後他也是扯著嗓子,對著身後那些跑步跟著的人大聲開口喊道。“都特麼給老子快點的,延誤了事情,拿你們是問。”
那些身後跑步跟著的人心裡都開始把那些騎馬的祖上十八代給問候了一遍。聽聽這是人話嗎?這雙腿能跑的過你們那四條腿的嗎?
不過他們也就隻敢在心裡暗暗吐槽一下,身體卻如離弦之箭,更加賣力地揮舞著,狂奔著,試圖跟上前麵的馬匹。
同時,他們心裡還在盤算著,這次山寨裡幾乎全員出動,想必又是個大活,應該可以趁機撈不少油水。
隻是片刻功夫,數百馬匹就如洶湧的潮水一般,距離鄧賢所在位置不過百米。
與此同時,黑水寨的一千多人也如餓狼撲食般,完全進入了鄧賢他們設下的伏擊圈。
鄧賢沒有絲毫猶豫,果斷地打響了第一槍。而隨著鄧賢槍聲的響起,仿佛是一道驚雷劃破長空,兩挺分彆坐落在不同山丘上的馬克沁重機槍,如兩條火龍,噴吐著熊熊烈焰,形成交叉火力網,攔住了山匪前進的道路。
刹那間,四麵八方的步槍、手槍聲如疾風驟雨般同時響起,黑暗的夜空下,星星點點的火光如螢火蟲般不斷從不同地方冒出,子彈如流星般從火光處疾馳而出,射向道路上的土匪。
前方的土匪們聽到槍聲的瞬間,如驚弓之鳥般勒馬急停,下意識地轉身回跑。馬匹尚未完全轉向,人和馬就如被重錘擊中的破布娃娃般跌落倒地。
大部分跟在身後的土匪聽到槍聲後,第一反應是如鴕鳥般尋找掩體,有的則直接如土撥鼠般趴下,開始還擊。
轉瞬之間,這片區域的槍聲如鞭炮般響個不停,雙方的交火如激烈的交響樂,子彈如密集的雨點般不停從身邊穿過。
一些毫無戰鬥經驗的土匪,如脆弱的紙人般,瞬間被打成了篩子倒地。
短短片刻功夫,數百個土匪已經橫七豎八地倒地不起,地上如被鮮血浸染的猩紅畫布。
剩下的土匪如受驚的兔子般,被打得四處分散,躲在自己找到的掩體後麵。由於四周大多開闊,隻有一些大點的石頭和田埂可供躲藏。
但土匪們並未一開始就膽怯,反而如餓狼般向鄧賢他們發起攻擊。
麵對鄧賢他們的馬克沁重機槍的凶猛火力壓製,對麵也如猛虎下山般開始火力反擊,用的是麥德森輕機槍。對麵這種機槍有四挺,如四座鋼鐵堡壘,恰好對鄧賢他們的陣地形成短暫壓製,這是鄧賢始料未及的。
同時,其他土匪也如雨後春筍般陸續開槍還擊,隻不過槍型有些雜亂無章。看著有日本的30式,以及委員會步槍,還有毛瑟,以及曼利夏。
他們的這一反擊,也如回光返照般,讓他們有時間開始逐漸將所有土匪收攏在一起。
“老三,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埋伏?”黑水寨老大看著自己帶來的弟兄一個個如被收割的麥子般倒下,眼神如毒蛇般毒辣,麵部如惡鬼般猙獰,看向此前被鄧賢故意放跑的老三,怒聲吼道。
此刻,黑水寨的高層如驚弓之鳥般蜷縮在一個地勢低窪的田壩後麵。
“大哥,這,這我也不知道啊!”老三見大哥這般模樣,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想必是遭了對麵的算計,還是快想想該如何逃過此劫吧!大哥。”老二說罷,看向老三的眼神充滿了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如今還能逃往何處。”老大說著,環顧四周,當瞥見來時的路時,“叫兄弟們全力掩護,我們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