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峰。
金蛋得知鳳青禾要去藏書閣見如令後，不開心道：“鳳鳳，你真要拜那個老東西為師嗎？”
鳳青禾應道：“三天過去了，該去給對方一個回複。”
她不可能去拜師。
她隻會有妙扶光一個師尊。
但如令的身份不簡單，她不能讓柳輕顏這個身份得罪如令。
至於柳輕顏回來後，如令應該就不在問道宗了。
“咦！鳳鳳，你難道想要坑她？”
“你怎知……小金，你彆瞎說。”鳳青禾話說一半，及時收住。
金蛋道：“鳳鳳，剛才那一瞬間，你出現的情緒波動，就跟你要坑那個陸千秋之時的情緒一模一樣。”
鳳青禾無奈。
她隻是念頭剛起而已。
這顆蛋要不要如此敏銳？
“小金，你是隻能感知我的情緒變化，還是彆人的也可以？”
“其它生靈的情緒我不屑感知，我隻感知你的情緒，且感知的越來越精準了，鳳鳳放心，我很專一，不像某些生靈，總是見一個收一個。”
鳳青禾：倒也不必如此專一。
鳳青禾決定轉移話題，“小金，等會兒我們經過劍來峰的時候，你探查一下凶煞之力的具體情況。”
“好。”金蛋也懶得拆穿鳳青禾。
每次都是這招。
生硬且笨拙的方式轉移話題。
金蛋突然就想起鳳青禾說白嫣兒的話。
——“她會這樣，或許是因為沒有人告訴她……”
或許，鳳鳳跟白嫣兒一樣，在摸索著成長。
白雲鶴從劍來峰附近經過的時候，不用金蛋提醒，鳳青禾就察覺到有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鳳青禾四處看了看。
“鳳鳳，目光來自劍來峰。”
“無妨。”
鳳青禾任由白雲鶴帶著她遠離劍來峰。
被注視的感覺逐漸消失。
——————
劍來峰。
一道酒紅色身影立在山巔，抬眸看著一個方向。
正是鳳青禾離去的方向。
一道虛影浮現在銀白色身影的邊上，“止醉，你在看什麼？”
止醉身姿挺拔，腰間掛著一個橙紅色酒壺，周身散發著酒的清香。
止醉眉梢輕跳，“在看一個有意思的小家夥兒。”
——“白嫣兒？”
止醉搖頭，望向身側的人，“不是。”
——“是新的天命者嗎？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
昨日白嫣兒喊對方‘輕顏’。
她後來查過，天山峰內門弟子有一個叫柳輕顏的。
她之前確實沒注意過柳輕顏此人。
可有一件事她敢肯定，這兩次路過劍來峰的‘柳輕顏’，一定不是真正柳輕顏。
因為真正的柳輕顏不可能記住劍來峰。
彆說柳輕顏，就算是慶峰，也會經常忽視這裡。
她不會去動這個假的柳輕顏。
對方的目標明顯是問道宗，自然跟劍來峰毫無關係。
虛影好奇道：“要我去查一查嗎？”
止醉摸了摸腰間的酒葫蘆，“不用查。”
——“可是咱們需要天命者。”
止醉冷笑道：“那些個老東西造的孽，為什麼要讓小輩承擔？天命者是天道賦予她的身份，又不是她自願的。”
虛影道：“她享受天道給的氣運，理應承擔起拯救蒼生的責任，無論是誰，都不可以享受好處，不付出。”
止醉沒接這句話，而是反問道：“邀月，你覺得問道宗重視白嫣兒這個天命者嗎？”
邀月道：“那必然是重視的，白嫣兒的權限幾乎跟慶虛這個老祖同等。”
止醉眸光幽深，“浮於表象的東西。”
真正的重視，該是傾儘資源的培養，讓對方擁有自保的力量。
而不是給那些看似華麗又無用的寵愛。
白嫣兒長大十幾歲，學到的東西，少之又少。
整個人看著也是傻裡傻氣的。
止醉再次開口道：“邀月，這群人就沒有意識到危機，我懷疑，那幾個老東西在陽奉陰違，你有空去找他們聊聊。”
一個成長起來的天命推演者。
甚至能夠去時間長河裡撈人。
何其恐怖的存在。
天命推演者就應該從小培養。
結果呢！
白嫣兒十幾歲了，似乎還沒開始修煉精神力。
白嫣兒每次從劍來峰經過的時候，次次靈魂之力都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