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要突破了,先穩固下修為。府裡剛好來了三位客人,我要去招待一下,說不定都是為了你的鵲兒而來呢。”風枝揮袖,青竹般的身影頓然消失,留下魂不守舍的司空屹。
那邊的薑檸感受到背後的寒風,猛地打了個冷顫,回頭望去,除了濃重的霧色什麼也看不清。
但耳邊嘈雜的聲響越來越清晰。
“誒,你知道嗎?那隻鳥是妖呢。”
“是嗎?怪不得夫人那麼喜愛它,被妖迷惑了。”
“除妖!除妖!”
薑檸被近在咫尺的人聲嚇了一跳,忍不住捂住了耳朵。
薛慕行肩上的翠鳥又注視著薑檸,點漆般的眼珠裡湧動著流光。
“來了。”
一道薑檸心覺熟悉的女聲出現,那些嘈雜的人聲登時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翅膀揮動的聲音。
一個黑影降落在遊廊旁的假山上,薑檸循聲望去。
像是屋簷上的脊獸活了過來,一隻木鳥正停在假山上,它隻有一隻腿,身上的羽毛不過是刻刀在木頭上鑿出的紋路罷了,頭上灰撲撲的,散布著細小的裂紋,其中一道最大的貫穿了鳥目。
是的,一隻木頭鳥。
它向薑檸急速飛去,一把小巧的鐵劍從薛慕行的碧玉劍匣飛出,攔住了木鳥的去路。
薛慕行眉頭輕挑,慢條斯理道:“故人相見,不先打個招呼嗎?”
木鳥折回,單腳停在了地上。
“罪臣青川拜見公主。”
翠鳥歪頭看著地上殘破的木鳥,像是在確認什麼。
“公主不必再看了,青川的軀殼已散,如今不過是一縷殘魂。”
薑檸聽得出木鳥語氣中的悲涼,隻是這城主府的木鳥和街上追她的黑鳥有沒有關係呢?薛慕行和顧雪青又和這木鳥有何淵源呢?
就在這時,本在背簍中一路安靜的花豆罕見地吠叫了起來。
薑檸心領神會,對著木鳥質問道:“宋阿禾是你抓走的嗎?”
木鳥一頓,仍舊對著顧雪青說道:“公主勿怪,但青川此刻已經回不了頭了。”
還不待顧雪青回應,木鳥就轉向薑檸歎道:“一起做場夢吧,等我的夢醒了,一切就結束了。”
這是什麼意思?
曲折的遊廊突然劇烈地震動起來,兩旁的假山急速擠來,薑檸隻來得及緊緊抱住身前的背簍,就掉了下去,此刻腳下已變成不可見底的深淵。
古籍載:“南洲有淵,回水生珠,囚禁萬妖。”
淵旁有城,故名“臨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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