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立馬起身,在晨光熹微中把皺皺巴巴的書稿放入了匣子。
又過了一天啊,她並沒有如釋重負的感覺,環顧四周,隨著天光漸亮,山魈的火把慢慢消失了。
現在她應該去找點東西吃,話本上寫過,在野外不是抓魚就是找野果吃。
自己不敢碰魚,更彆提殺或者烤了,還是找些果子吃吧。
她把匣子埋在了一團蔓草下麵,又打了結作為標記。
努力把沉甸甸的斧頭帶上,姑娘出發了。
她並不知道有雙眼睛一直注視著她。
而另一邊,她娘見她真的徹夜不歸,反而有幾分擔憂了。
可一個姑娘丟了,總不能大張旗鼓地去找吧。
就在這時,平日進山的張獵戶來了,說是見過她家姑娘,一個人大晚上往山裡去了。
“你怎麼不攔著她呢?”
見眼前婦人無故遷怒,獵戶也沒了好臉色,“你這娘都不管,我攔哪門子攔?”
腳都邁出門檻了,終是不忍心,回頭道:“要是想找人,現在就得去,晚了說不定來不及了。”
婦人念了幾句佛,最後竟說不必了,萬般皆是命。
獵戶也沒轍了,家事彆人也管不了。
話是這麼說,婦人還是去了趟東街,把女兒進山的事透露給了米鋪二公子。
“夫人,媒人已將你們的事說過了,我家也不要拿著斧頭砍人的瘋姑娘做媳婦,她進山是她的事,也不需要告訴我們呀。”
呸!這寒冷的世道。
婦人啐了口,決心從此忘記這個整日耽於幻想、吃白飯的女兒。
可剛到家門,竟見一個錦衣公子候在門外。
她一問,竟是來找女兒的。
可惜,本以為是個清俊後生,結果一開嗓,是個女扮男裝的姑娘。
“你找她做什麼?”
“我是三梨班的人,姑娘往日有新戲總是要來看的,最近新戲都上了好幾日了,不見她身影,我便想著來看看,她還好嗎?”
原來是戲班子的人,想到女兒平日就和這些人混在一起,婦人怒從心起,把那男不男女不女的戲子一下推出幾步。
“她好得很,已經嫁人了,以後不會再去看什麼戲了。她不在這了,你也不要再來了,彆說你認識她。”
婦人連珠炮一樣說完,便關了門。
那人又拍了幾下門道:“讓我見她一眼吧,若見她安好,我不會再來打擾。”
婦人罵道:“你們這些貫會逢高踩低的戲子,有這閒工夫不去伺候那些老爺們,在這打聽一個窮姑娘的事乾嘛?”
門外果然沒了動靜。
山裡的姑娘打了幾個噴嚏,手中拿著串紅豔豔的果子。
能吃?還是不能?
她嘗了一小口,口感雖澀,品著卻甜。
姑娘開懷一笑,對著樹上的鳥兒作揖道:“多謝你們,讓我發現了這麼好吃的果子。”
鳥兒嘰嘰喳喳,像是回應,她又猛地吃了幾口。
可惜果子雖能飽腹,卻也生冷,她很快就感覺胃疼。
倒也是意料之中,自己體弱也不是一兩天了。
她蜷著腰緩緩靠在樹乾上。
耳邊一道女聲出現。
“你的命,借給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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