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薑檸仔細回憶,要做的事可多了去了,隻是自己確實、好像沒怎麼推進度條。
從女子的步法和吐息來看,她分明是個內力高深的習武之人。這點晨間微雨對她來說顯然不算什麼,那這傘是為誰而打呢?
妹妹黏她實在黏得緊,連每日早功也要跟來。
又轉過一個折角,腳下的路由裸土變為石頭小徑,顯然是人為修建的。
風枝用指尖碾了些青色香灰細嗅,又看向沉默的司空屹,便知他又陷入了回憶之中。
感情用事的人要麼無用,要麼便是大用。
對這司空屹,她倒不介意物儘其用。
霧氣寒涼,貪睡的江檸是被喉間的癢意憋醒的,但她睜眼之前就把咳嗽壓了下去,若是被姐姐聽見了,又是一陣沒必要的興師動眾,說不定姐姐下回來落月峰練早功就不帶她了。
雲羅殿的弟子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變強,無愧於江湖上最大的情報和殺手組織成員的身份。
這條道路不歡迎弱者和平庸之輩。
這“厚禮”被江笙知道以後,友好地告訴了天音閣的少主紀搖光,也就是紀無念的姐姐,後來,江檸隻隱隱聽說紀無念被揍得嗷嗷叫,因為這求饒之聲實在嘶啞難聽,又被判定為丟了江湖音律第一的天音閣的臉麵,所以隻能閉門修煉了。
江檸想起這香牌還佩在那女人腰間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也隻夠那麼高,經常循著那古沉的香味去追逐,總有丫鬟將自己抱開。
幼時的江檸從來不哭,她隻是盯著那個晃蕩遠去的香牌,好像那就是她唯一想要的東西。
“檸兒,在找什麼呢?”江笙柔眼看向江檸,剛才練功的肅殺之氣已消失得乾乾淨淨。
“姐姐不是說給我找了個玩伴?第一次見麵自然是要見麵禮的。”江檸翻找的動作加快,卻又更加猶豫不決。
她隻能提前把給妹妹備好的人送進來,從今往後,自己要忙的事不少,不能時時陪著江檸。
那小丫頭的武功她試過了,隻要不涉及長老和殿主,保護江檸足夠了。
“對了姐姐,你說那個玩伴名字叫什麼?”
“她叫歲禾,年歲的歲,禾苗的禾。隻比你小一個月,往後啊,就是她替我看著你喝藥。”
但,“歲禾”嗎?真是個有希望的名字,江檸終於選好了見麵禮。
一個銀製的離合九葉釵,表麵看是九片葉子樣式的發釵,實際是個暗器,扣動旋鈕,九片鋒利無比的銀葉子便會離釵而去,但又有無比細韌的絲線相連,再次扣動便可收回。
江笙邊把鬥篷重新給江檸披上邊笑著說道:“你倒是大方。旁人千金難求,神機堂千變手的作品也隨手送人。”
江檸乖乖站好,讓姐姐係上帶子,回道:“姐姐也說了是‘旁人’,又不是我。”
仍是那條山中小路,但不複女子來時的安靜,總有一問一答之聲。
江笙穩穩地背著江檸,快步下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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