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魂一看見寧九思,便晦氣地彆過臉去。他已打定主意,以後找記憶的事讓天魂去乾,寧九思的話也就沒必要聽。
薑檸卻愣住了,蘇於菟是大師姐?這麼說來,她遇見的三個關鍵人物,其中兩個都與相思宗有關,這是不是一種指引呢?
“她得了什麼病?”薑檸回想蘇於菟的信息麵板,並無頭緒。
寧九思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你覺得,是做人好還是做妖好?”
薑檸知道,麵具的孔洞後麵有一雙眼睛正端詳著她。
地魂一下擋在少女身前,凶巴巴道:“都不好!”
寧九思語調不疾不徐:“為什麼?”
薑檸從少年身後走出,直視著麵具人露出的眼眸,緩緩道:“人不離生老病死,妖難逃七情六欲。”
寧九思似乎是被這個答案逗笑了,他繼續道:“七情六欲不是人之所有嗎?怎麼安到妖身上?”
薑檸回想著來到異世之後所見的妖,順道:“是,可我發現,妖與人的不同,就在於一個字‘極’,妖無人的道德、是非枷鎖,行事全憑好惡,於是七情六欲就成了主導,並且往往走到極端。”
寧九思沒有接著往下談,反而提起另一事:“你怎麼知道她的名姓,照理說,你不可能知道。”
薑檸看了眼安睡的白虎,回避道:“有些事,你不會告訴我,那我也不必告訴你。”
“哈哈哈…”寧九思合掌大笑,配著哀愁的麵具極為詭異,“有秘密是好事,畢竟這個世界就是靠秘密維持運轉。”
地魂討厭寧九思說話總是意有所指,也覺得這笑甚是刺耳。
可寧九思掃了他一眼,他便覺得眼皮沉重,全身乏力。
“你知道相思宗以什麼入道嗎?”
薑檸把歲無晏平放在了地上,起身回道:“那也許你的天書出錯了,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
山巔的景色都消失不見,天地間隻剩下寧九思、薑檸和那塊突然變得精雕細琢的石碑。
“這是什麼意思?”薑檸警惕抱臂,往旁邊走了幾步。
“你認為自己沒有情嗎?”寧九思坐在了石碑旁邊,一副打算長談的架勢。
“我隻是要告訴你一些事情,改變與否在你自己。”
薑檸知道不開口恐怕也無法離開這裡了,索性也坐下來,聽聽寧九思到底有什麼真知灼見。
“我當然有情,因為我生來就是人,沒有選擇的權利。但我最討厭動不動拿感情說事的人,整日沉溺情情愛愛,仿佛天底下就沒其他事可乾了一樣。”
薑檸也不打算粉飾什麼,直接道:“沒錯,作為被某個人無邊愛河所殃及的池魚,我對這種東西敬謝不敏。”
寧九思搖了搖頭道:“我講的情,不單是男女之情,親情、友情,甚至對萬物的情都算。”
薑檸補充道:“是,可是在世間大行其道的不就是愛情嗎?動不動牽生掛死的不就是愛情嗎?退一萬步講,以情入道?情是多麼瞬息萬變的東西,為什麼不選個其他更堅實的東西來作為自己的信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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