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檸一錘定音:“好,你不必再說,我願意看看以情入道,最終成的到底是什麼道。”她又想到最開始的話題,便問:“可蘇於菟的病和做人做妖有什麼關係?”
寧九思點了點頭:“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她們的病都和情有關,須得你去探尋,你去解開。”
而此刻的月拂意早已踏入南洲地界,她塑了個假身在玄度洞中,修士大會的事她並不關心,拿到不亡蟬蛻才是頭等大事。
她日日苦修為的就是求得長生,神啟之說她信或者不信都無法改變,與其認定浩劫將至放棄努力,不如自建天梯想辦法成仙。
沉隱在她袖中指引方向,一人一妖在這旅途之中也算相處融洽,月拂意自有記憶起便在金仙觀修煉,她一步一步升任法師,卻連東洲都沒出過。
此次出門才發現各洲遼闊,風土人情也十分不同,在東洲總有人看出她是清正教的道人,十分以禮相待。
而到了南洲,凡人增多,人妖混雜,竟還有歹人見她孤身一人想要偷竊,被她用術法捆住,吊在樹上誦念一萬遍《為善經》才放過。
沉隱一開始遇上生人總是如臨大敵,每次見她都安然無恙便也放下心來。
至於那個叫她去西洲的妖怪,據沉隱所說叫做烏斷白,是個蟬妖,蟬鳴之聲可以攝魂催眠,每蛻一次殼就要吸收一個擁有純淨靈魂之人的生命,而蛻下的殼可以延壽。
聽說他剛開智時也曾入過門派,隻是因蛻殼吸魂之事被逐出師門。
“不要說得好像你認識我一樣。”薑檸歎了口氣,繼續道:“我知道失去記憶的人很想找回記憶,知道自己是誰,但我不可能認識你。”
少年第一次把視線從少女身上移開,望著遠處的千魔塔道:“發生過的事並不是忘記了,隻是記不起來而已。你並不是忘了我,而是沒想起我而已。”
後來,一個魔使看中他的能力,想要與他合作,用純淨靈魂換蟬蛻,結果靈魂給了,他卻反悔,不肯交出蟬蛻,便被關進了千魔塔。
沉隱就是他蛻下的第三個殼,奇的是月拂意和沉隱統統不記得三年前是如何相遇的,好像沉隱突然就出現在了玄度洞的房梁之上。
它當時一心念著回到本體身邊,可月拂意卻把它當做邪物用符直接誅滅,沒想到蟬蛻每次都再次複生,月拂意自此有了興趣。直到現在,為了這傳說中的不亡蟬蛻,不惜離觀萬水千山,求一個長生的夢。
那牆前稀疏地站了幾個人,說是人也不儘然,有個長著毛尾巴、有個生著鳥頭,一看就是未完全化形的妖怪,薑檸悄悄打量著它們,終於看見一個挺拔的黑衣背影。
這就是傳說中的魔修嗎?看背影和人沒什麼兩樣,也對,雙溪說過,此間魔不過兩種,人墮魔,寄生魔。所以看起來不是人樣就是妖樣。
薑檸找了個麵紗戴上,學著那魔修的樣子若無其事地走了過去,好在也並未引起什麼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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