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腕傳來的寒意打斷了薑檸的思緒,她一抬頭就看見了雙眸漆黑的歲無晏。
他將歸墟槍拔出,結界消失。
“剛才裴天樞突然去水牢把祁長風帶走了,山門有結界,我擔心暴露就沒再跟了。”
沒等薑檸問詢,歲無晏就自動解釋了剛才耽擱的緣由。
薑檸一下從榻上坐起,回道:“這可不好,那個祁長風說大師姐的妖識在他左眼!不管真假,我都得先保他。”
二人視線一起看向酣睡中的老虎,薑檸想起什麼似的,開始在屋裡翻翻找找。
“對了,我昏迷這段時間,師尊有消息嗎?藏天畫卷放哪了?”
歲無晏眼神冷下來,言簡意賅道:“他來過。”
薑檸沒有找到畫卷,愁道:“隻是來過?沒有提起二師姐的事?還把大師姐給放了出來?”
少年陪著少女一起翻找,語氣低沉:“師尊想必是自有打算,你不必過於擔心。他是相思宗的宗主,若是門下弟子出事,第一個要負責的人,應該是他。”
薑檸有些訝異,她居然從歲無晏的語氣中聽出一絲怨氣,可怨從何來呢?
“這麼說是沒錯,對了,你的眼睛...”她選擇岔開話題。
歲無晏垂眸,平靜道:“剛才為了隱匿,就先讓地魂沉睡了。”
薑檸一聽立刻從儲物袋裡掏出定魂鐘,說道:“剛才我就有點擔心,現在你的軀體已經可以容納兩魂了嗎?”
“隻要他願意合作,那勉勉強強也可以暫時和平共處。”
薑檸點了點頭,開始輕柔地敲擊著定魂鐘,她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了。
規律而又空靈的鐘聲,把白虎渾渾噩噩的腦袋暫時震得清明了些。
它睜開眼睛,支起前爪,伸了個懶腰。
一道白光從它胸前閃過,停在了薑檸麵前。
是藏天畫卷,原來剛才它是被壓在了老虎大師姐的身子下麵。
薑檸有些哭笑不得,被壓得皺皺巴巴的畫卷狠狠地拉伸了幾下,才把褶皺拉平,原本無物的紙上水墨突現,一個墨人正乘著江上孤舟漫遊而來。
“換身衣服,帶上那隻綠蟲,一刻內到無極觀山門。”
是師尊的聲音,薑檸下意識先應了一聲,才問道:“那大師姐還要回畫卷裡去嗎?”
“不必,它自會跟著你們。”
說完,畫卷便咻一下卷了起來,自動朝窗外飛去。
“原來師尊知道那隻綠蟲的事,可為什麼要強調換身衣服呢?”薑檸看著消失在一片夜色之中的畫卷,才發現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祁長風利用小師姐你的憐憫,在抓你裙角時偷偷施了術,借此帶你入水牢。”歲無晏又用上了師姐這個稱呼。
“原來如此。”薑檸說完原地轉了圈,身上的寶藍碧波裙就變成了淡紫短衫裙,裙擺的長度不到腳踝,利落地露出與衣衫配套的翹頭履。當初薑朗元給她配了幾百套不同式樣的衣裙和鞋子、首飾,就是每天一換也能穿到明年天天不重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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