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餘燼躺在床上,胸口依舊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痛楚。
他微微喘息,目光落在手中那冰冷的玉瓶,以及那片焦黃的獸皮殘卷上。
眼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光。
“前輩,我該如何做?”他在識海中問道。
“你傷勢太重,莫要強行催動靈力。”且慢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卻依舊沉穩。
“先嘗試用精神力,去感知那玄陰引中的氣息。記住,隻是感知,不要試圖控製。”
楓餘燼點了點頭,緩緩閉上雙眼。
他努力集中精神,一絲微弱的精神力,小心翼翼地探向手中的玉瓶。
冰冷!
一股極致的陰寒之氣,仿佛要將他的精神力都凍結。
緊接著,是那股熟悉的,帶著絲絲縷縷邪異的魔氣。
駁雜,卻又蘊含著某種奇特的規律。
就在他想要進一步探查之時,房門被輕輕叩響。
“餘燼哥,秦嶽叔叔來看你了。”楓澈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楓餘燼緩緩睜開眼,收回了精神力,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
“讓他進來吧。”他聲音依舊沙啞。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秦嶽大步走了進來,楓澈跟在他身後,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
“楓賢侄,感覺好些了嗎?”秦嶽臉上帶著關切,目光銳利地掃過楓餘燼的氣色。
楓餘燼掙紮著想坐起來,秦嶽連忙上前按住他。
“躺著彆動,你傷勢未愈。”
楓澈將藥碗放在床頭,擔憂地看著楓餘燼:“餘燼哥,先把藥喝了吧。”
楓餘燼點點頭,在楓澈的幫助下,小口喝著湯藥。
藥液溫熱,帶著淡淡的苦澀,入喉後化為一股暖流,稍稍驅散了體內的寒意。
待他喝完藥,秦嶽才沉聲開口:“楓賢侄,昨夜之事,辛苦你了。”
“影堂在城內的布置,幾乎被我們連根拔起,損失慘重。”
楓餘燼眼神一厲:“那杜明呢?”
秦嶽眼中閃過一絲遺憾:“那廝狡猾得很,被他逃了。”
“不過他亦受了不輕的傷,短時間內應該不敢再露麵。”
楓餘燼默然,杜明不死,終是心腹大患。
“秦嶽叔叔,此番影堂損失如此之大,他們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秦嶽點頭,麵色凝重:“不錯,影堂行事睚眥必報,我們秦府已加強戒備。”
“賢侄你在此安心養傷,這裡絕對安全。”
他頓了頓,目光落向楓餘燼床頭那玉瓶和獸皮殘卷。
“這便是那‘引子’?”秦嶽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
楓餘燼心中了然,秦府如此相助,除了與楓家的交情,恐怕也與這玄陰引有關。
“正是。”楓餘燼拿起玉瓶,“此物名為玄陰引,是催生九陰玄芝的關鍵。”
秦嶽眼中精光一閃:“那……此物可否對我女兒嫣兒的寒毒有所助益?”
楓餘燼微微沉吟,他記得秦府大小姐秦嫣兒,身中奇寒之毒,多年來遍尋良藥無果。
九陰玄芝,或許正是秦府為她所尋。
“九陰玄芝乃是至陰至寒之物,玄陰引與其同源,理論上或有壓製之效。”
“但此物亦含有魔氣,需小心謹慎。”楓餘燼如實說道。
秦嶽聞言,眉頭微蹙,隨即又舒展開來:“無妨,隻要有一線希望,我秦府便不會放棄。”
他看著楓餘燼:“賢侄,秦府會全力支持你。你需要任何幫助,儘管開口。”
楓餘燼心中微暖,這份情誼,他記下了。
他將手中的玉瓶遞向秦嶽:“秦嶽叔叔,這玄陰引,便交給您。”
“我父親體內亦有魔氣侵蝕,我希望能研究這玄陰引中的魔氣,或許能找到克製之法。”
“若能對嫣兒小姐的寒毒有所啟發,那自然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