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時候這麼有良心了？”
廁所洗手池邊上，趙懷安拿著小靈通，挨個給這幾天催的最厲害的債主打電話，可以說岑穎欣因為他們幾個，這幾天是吃不好，也睡不好，人都整憔悴了。
“通了，說話！”他皺著眉，眼神狠厲，作了個口型。
李紋龍湊到電話邊，一頭霧水，“喂。”
“你他媽管老子是誰！”
“岑穎欣在JJ迪斯科舞廳，209包廂。”
說完，拿著小靈通的趙懷安就掛斷電話，給下一個催的要緊的債主打電話。
在通知了七八個債主後，這才去舞廳大廳前台的地方，拿了個開票用的小本兒外加一支筆，回到了皇後包廂。
見李曉樺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他連忙陪笑道：“這地方想找支筆，還真是不容易。”
“李總，這股票吧，是一個很龐大的係統，曆史上有名的投資大師，有一個算一個，他們都不可能所有股都能玩明白，都是精通那麼幾支股票。”
趙懷安在李曉樺身邊坐下，拿著紙和筆，在這個本該放肆發泄欲望的包廂裡，破天荒的講起了課。
“也就是說，股票的第一要義，隻賺自己能看得懂的錢。”
“而大多數散戶是什麼情況？他們拿著碎片的經驗和信息，妄想一朝發財，擺明了就是在賭嘛！”
“每一支股票背後，都是信息量龐大的係統，這裡麵有技術麵，製度麵，產業結構等很多模塊，但凡是一個模塊出了問題，最終的結果都會導致虧錢！”
“而康達爾這支股票……”
突然，皇後包廂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李紋龍慌慌張張地從外麵闖了進來，“趙哥！嫂子被七八個人給圍了！”
“什麼？！”趙懷安瞪大眼睛，拿起果盤裡的水果刀就衝了出去。
這時候李曉樺正聽到關鍵時候，眼看著對方連招呼都不打直接跑開，心裡是一通著急上火。
“操！誰他媽敢攔我朋友的老婆？”
“老馬！老馬！”
服務員叫來舞廳老板，對方也是一臉懵逼，“李總，不知道咋回事，來了七八個債主，把岑總兄妹倆給圍了！”
“世紀建築這事兒你還沒聽過，甲方走資國外，卷走了供應商三千萬的貨款！”
包廂外麵，趙懷安手裡攥著水果刀，衝到209包廂。
裡麵傳來激烈的爭吵聲。
“欠債還錢！”
“沒錢，沒錢你倆彆想出去！”
“什麼意思啊？日你媽，還錢！”
趙懷安在門口貓眼觀望了一下，岑穎欣被七八個債主圍住，叉著腰，很是無語。
“是甲方把錢卷走了，我們也是受害者。”
“他現在人跑了，是，責任該我們擔，但還錢也需要一點時間的好嗎？”
債主把桌上的杯子使勁一摔，揚起手裡的合同，吼道：“還錢！”
甚至有個胖子上去拉扯岑穎欣。
“乾嘛？你們想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