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首都國際機場。
忙完公司招聘的趙懷安租了輛加長的勞斯萊斯,跟岑穎欣一起等候在出機口。
“爸,媽。”
看見岑兆康夫婦倆,岑穎欣把手從趙懷安胳膊上抽回,笑著迎了上去。
候在一旁的司機連忙上前,從二老手裡拿過行李,裝到後備箱裡。
岑兆康站在原地,看著麵前的趙懷安,歎息道:“彆打腫臉充胖子了,我女兒之前都打電話往家裡借錢了,這事兒你還不知道吧?”
“這車,我不管你是租的還是借的,要是給人家蹭破一點漆,你得乾多久才能賠得起?”
趙懷安笑了笑,“爸,沒那麼嚴重,這不是您二老來了嘛,就是想讓你們坐的舒服點。”
“那也沒必要虛張聲勢啊,你現在創業才開始,那是哪兒哪兒都要錢,這錢你得花在刀刃兒上!”
“行了爸,知道了,二老先上車。”
放好行李的司機拉開車門,裡麵有一個小酒吧,電視,冰箱,按摩椅,應有儘有。
一家四口人坐在車裡,空調吹著,按摩椅按著。
趙懷安從冰箱裡拿出兩瓶冰鎮礦泉水,遞了上去,“爸,媽,喝水。”
六月份的京城還是有點熱,一口冰水下肚,很是愜意。
澆滅了先前女兒離家出走的怒火。
岑兆康說:“我跟你媽在家裡商量過了,要是不同意你倆在一起,肯定暗地裡就把穎欣帶走了,不可能跟你見麵。”
趙懷安一聽,雙手合十,點頭表示感謝。
心裡吐槽道,她能跟你們走,那才有鬼了,我不至於這點魅力都沒有。
說著,岑兆康把一個黑色手提包遞給趙懷安,說:“三十萬,家裡能湊的最後一點錢了。”
“說真的,我們對你也沒有抱太大希望,這創業啊,他是需要時間去積累的,你一點積累都沒有,又憑什麼從市場上搶到錢?”
“爸,媽,家裡的情況,我又不是不知道,怎麼可能還要你們的錢呢?”趙懷安非常震驚。
他以為對方要扮演狗血劇裡麵,惡毒老丈人的形象,對他一頓譏諷。
沒想到二老這次著急忙慌來北京,是給自己送錢的。
以世紀建築拖欠的2000多萬欠款,這三十萬肯定是從牙縫裡摳出來的,他說什麼都不能要。
更何況他並不缺錢,現在手裡可支配的流動資金都有1.6個億。
區區三十萬,他還沒放在眼裡。
即便在99年的當下,都能買三輛寶馬汽車了。
“拿著!之所以我們把這錢給你,也是想穎欣跟著你能過的好一點!”
“懷安,你說你哪點好?我們家閨女,怎麼就偏偏喜歡上你了呢?”
趙懷安笑道:“這得分怎麼說了。”
“你最好想好了再說。”
“三個字概括,天注定。”
“爸,我覺得啊,人這輩子,跟誰結婚?能不能發財?有多少災禍?都是命裡注定的,人力不可改變。”
“這有時候我也在納悶兒,你說人一輩子活著,是完完全全按照劇本在演戲呢?還是說劇本全是投胎前就選好的?”
岑兆康這麼一聽,思考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