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館一夜笙歌,直到淩晨。
天蒙蒙亮的時候,路上除了清潔工,隻有零零星星幾個行人。
趙懷安叫上瑪麗蓮,三人找了家茶餐廳吃早餐。
李紋龍端了一籠蟹粉小籠遞了過去,笑問:“趙哥,昨晚玩的還儘興吧?”
“還行,沒想到瑪麗蓮唱歌還挺好聽的。”
趙懷安揉了下瑪麗蓮的大燈,拿起筷子,夾了個蟹粉小籠放到嘴裡,很是愜意。
就在這時,包廂吊著的電視裡,正在播放一則緊急新聞。
“昨晚,位於春熙路的一家名為張量麻辣燙的店麵,突發火災,火勢凶猛,引燃了二樓的賓館,造成九人死亡,最大的58歲,最小的不滿兩個月大。”
“現在,我們把畫麵切到前線記者。”
畫麵一切。
現場已經是一片灰燼,燒焦的木板和彎曲的鋁合金框架,不時發出絲絲聲響,搖搖欲墜,濃煙彌漫。
張量跪在地上,麵如死灰,心如刀絞。
李紋龍看到電視裡的畫麵後,點了一根煙,說:“這哥們真慘,是意外還是人為啊?這年頭,可不太平啊。”
99年的時候,管理還比較粗放,有很多小混混,仗著逞凶鬥狠,經常向商鋪收保護費。
下到小攤小販,上到飯店,理發店,基本上都遭過罪。
那些小老板,就普通一小老百姓,拖家帶口的,根本就不敢得罪那些混混,隻能忍氣吞聲。
趙懷安見了,麵色一沉,掏出小靈通,撥了個電話過去。
與此同時,電視裡,跪在地上的張量,手機竟然響了!
李紋龍和瑪麗蓮,兩人相視一眼,一副同情神情的看向趙懷安。
老板憑借知識,賺點大錢還好說,這要是得罪了那群混混,真不是他能夠應付的。
他長得就比較清秀,要是留點長發,聲音再陰柔點,跟美女沒什麼兩樣。
這瘦胳膊瘦腿的,根本就震懾不住那群混混。
電話接通後。
趙懷安淡然道:“最近還好嗎?”
“呼~”張量走出電視裡的鏡頭,去到一邊坐下,“趙哥,非常不好,店被人點了,怪我,都怪我!當初我要是讓一下他們,可能就不會縱火,他們就不會被燒死了!”
“讓個屁!”趙懷安一聽,怒了,“一群小混混,敢打劫豪紳貴族,腦子壞掉啦!”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他們不知道你背後是我嗎?”
這時,隔壁桌,同樣是一老一少,見他這麼大聲,說道:“能不能小點聲?影響到我們用餐了。”
氣頭上的趙懷安倒吸一口涼氣,對李紋龍說:“把老板叫來,這個店我買了,讓他兩個滾。”
“以後去完白公館,就來這個店吃早餐。”
“明白趙哥,馬上辦。”李紋龍去到樓下,店裡生意本就不怎麼好,門口都貼了轉讓通知了。
老板見價錢合適,立馬就同意了。
上樓請走了一大一小兩個食客,兩人見趙懷安那氣質,連個屁都不敢放,灰溜溜的就走了。
瑪麗蓮十八歲就乾夜場,乾了七八年,有錢人見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