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麗雲疼得齜牙咧嘴,卻死活掙脫不開,隻能衝著女兒尖叫:“你馬上把股份給我要回來!否則就彆想再進我們溫家的門!”
溫雅咬著嘴唇,淚眼婆娑地看著母親猙獰的麵孔,突然抬起頭:“我不要!”
她聲音雖然發抖,卻異常堅定:“這是爺爺留給我的股份,我有權自己做主!”
另一邊,四嬸也像隻炸了毛的母雞,衝到了自己那對雙胞胎女兒麵前:“你們兩個!是不是也把股份賣了?!”
雙胞胎中的姐姐慢條斯理地吹了吹剛塗好的指甲,頭也沒抬:“賣了啊。”
妹妹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是新買的限量款包包:“蘇哥給的價錢可好了,我們姐妹倆早就想換車了。”
四嬸氣得直跺腳:“你們這兩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那是你們爸好不容易才從大哥那給你們要來的!”
姐姐終於抬起頭,露出了一個和她父親如出一轍的淡定笑容:“媽,您忘啦?上個月您打麻將輸了錢,還說女孩子要學著經濟獨立呢。”
妹妹立刻補刀:“而且爸說了,跟著蘇哥混,準沒錯!”
四嬸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轉身就要去找溫錚算賬。卻見自家那個窩囊廢丈夫,不知何時已經躲到了蘇澤身後,正衝她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
“溫錚!你這個老不死的!居然聯合外人坑自己老婆孩子!”四嬸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顫抖著指向他,抄起桌上的香檳杯就要砸過去。
場麵頓時亂成了一鍋粥。
蘇澤優哉遊哉地走到已經呆若木雞的沈青崖麵前,隨手把一把瓜子殼,精準地丟在他鋥亮的皮鞋前。
“沈大師,賬不是這麼算的。”
他豎起一根手指,慢悠悠地晃了晃:“二叔溫明德,占股百分之十五。三姑溫麗雲,占股百分之十五。你們兩家加起來,是百分之三十。”
蘇澤頓了頓,臉上的笑容變得玩味起來:“這個數,聽起來是不少。按照公司章程,的確能提議召開股東大會,讓大家坐在一起看個熱鬨。”
他話鋒一轉,聲音裡透著一股懶洋洋的嘲弄。
“然後呢?然後就沒了。”
“至於你們原來指望的,四叔手裡的百分之十五,還有溫雅她們幾個小輩手裡零零總總加起來的百分之十,不好意思……”蘇澤攤開手,露出一口白牙,“三天前,就都姓蘇了。”
“也就是說,你們現在能拿出來的股份,連三分之一的重大事項否決權都摸不到。想罷免溫伯父?做夢比較快。”
每一句話,都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沈青崖的臉上。
他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紅,最後黑得像塊鍋底。
沈青崖猛地掏出手機,手指顫抖地點開一個軟件,死死盯著上麵刺眼的股權結構圖。
那清晰的數據,將他所有的算計和傲慢,擊得粉碎。
“啪!”
手機重重摔在地上,屏幕瞬間碎成了細密的蜘蛛網。
“不可能……”他聲音都在發抖,眼神渙散,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骨頭,踉蹌著後退了一步,“我的計劃……我明明算計得天衣無縫……”
“天衣無縫?”蘇澤彎腰撿起他的手機,好心地用袖子擦了擦上麵的灰,遞還給他,“你連自己的盟友都沒通過氣,就急著來逼宮?沈大師,你算天算地,就是沒算明白,人心這東西,是最算不準的。”
“沈青崖!”
三姑溫麗雲聽到這話,再也繃不住貴婦的體麵,尖著嗓子衝他喊道:“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現在怎麼辦!我的股份!”
沈青崖額頭青筋暴起,猛地回頭,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閉嘴!你這個蠢貨!”
“夠了!”
溫明遠突然一聲暴喝。
他抓住那兩個黑衣人分神的瞬間,雙臂一振,一股久居上位的沉雄氣勢爆發開來,竟硬生生掙脫了鉗製。
兩個壯漢悶哼一聲,竟被他撞得連退兩步。
溫明遠看都沒看那幾個叛徒一眼,大步流星地走到溫以寧身邊。
他看著自己處變不驚的女兒,又看了看旁邊那個還在嗑瓜子的蘇澤,戎馬半生的虎目之中,竟是老淚縱橫。
他緊緊握住女兒的手,聲音裡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以寧,是爸爸糊塗……前幾天你說他們有二心,我還不信……”
溫以寧反手握住父親冰涼的手,輕輕擦去他眼角的淚水,聲音清冷,卻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爸,不怪您。”
她的目光,冷冷地掃過瞬間安靜下來的二叔、三姑等人。
“是有些人……太會演戲了。”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而詭異的笑聲,突兀地響起。
全場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那個本該已經徹底潰敗的男人身上。
沈青崖緩緩直起身,他沒有去看那摔碎的手機,也沒有理會旁邊亂作一團的溫家人。
他隻是用一種全新的,冰冷到不似人類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蘇澤。
“股份……金錢……”
他慢條斯理地撫平了燕尾服上的褶皺,臉上的表情平靜得可怕。
“普通人的遊戲,到此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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