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就到了,溫家前。
蘇澤的車緩緩停在門前,車窗降下,他單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掃向大門。
車門剛推開,一抹月白色的倩影便從彆墅裡款款走出。
溫以寧今日一襲月白色旗袍,絲綢麵料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裙擺開衩處隱約可見修長的腿線。腰間係著一條銀絲細鏈,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晃動,襯得腰肢不盈一握。烏黑的長發被一支白玉簪子挽起,幾縷青絲垂在耳側,翡翠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
"怎麼?看呆了?"溫以寧在他麵前優雅地轉了個圈,裙擺如花瓣般綻開。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水味混著發絲掃過蘇澤的鼻尖,紅唇微啟:"特意為你挑的。"
蘇澤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這丫頭今天打扮得如此精致,分明是打定主意要讓他移不開眼。
"伯父伯母呢?"
"先過去了。"溫以寧自然地挽住他手臂,"爸爸說讓我們年輕人自己玩。"
蘇澤點點頭:“行,那我們也過去。”
“等等。”溫以寧卻拽住了他的袖口,仰起頭,耳墜在光線下折射出迷人的翠色,“來都來了,幫我個忙嘛。”
蘇澤挑眉,看著她身上這件已經足夠驚豔的旗袍:“又打什麼鬼主意?”
"這才第一套備選!"溫以寧拽著他往彆墅裡走,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麵敲出輕快的節奏,"我準備了五套,你幫我參謀參謀。"
蘇澤被她拉著上樓時還在暗自咋舌,這丫頭是把整個高定店搬來了嗎?
溫以寧的閨房出乎意料的整潔,香檳色的窗簾半攏著,陽光透過薄紗灑在梳妝台上。空氣中飄著淡淡的橙花香,與她的香水味交織在一起。最引人注目的,是床上鋪開的五套禮服——酒紅絲絨的複古長裙、星空藍的薄紗禮服、墨綠色的魚尾裙...每套都配好了相應的首飾鞋包,擺放得整整齊齊。
"這套怎麼樣?"溫以寧拎起那件黑色魚尾裙在身前比劃,指尖輕輕點在深v領口處,"領子開到這裡..."
蘇澤的視線隨著她纖細的手指下移,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太露了。"他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了幾分。
溫以寧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故意將裙子又往身上貼了貼:"是嗎?我覺得剛剛好呢~"她轉身時裙擺輕輕掃過蘇澤的褲腿,帶起一陣香風。
"不行。"蘇澤斬釘截鐵地搖頭,"穿成這樣是想讓全場男人都盯著你看?"
溫以寧紅唇微嘟:"今天又沒外人,就我們一家的,還有些親戚罷了。"她說著又轉了個圈,裙擺飛揚間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膚。
蘇澤喉結滾動了一下,卻還是堅決地搖頭:"那也不行。"他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肩膀,"你穿成這樣,我怕我忍不住一直盯著看,還怎麼好好吃飯?"
"那這件呢?"她又拿起銀色流蘇裙,轉身時裙擺掃過蘇澤膝蓋,"轉身的時候會..."
"像條被電到的帶魚。"蘇澤精準吐槽。
溫以寧鼓起腮幫:"你懂什麼時尚!"說著突然抓起件正紅色深v禮服往試衣間走,"就穿這件!"
"等等。"蘇澤一把拽住她手腕,"不是就是吃個飯嗎,這麼莊重乾啥,穿得跟新娘子似的合適嗎?"
溫以寧眨眨眼,紅唇勾起一抹狡黠:"吃醋啦?"
"我是怕你被趕出宴會廳。"蘇澤從衣櫃裡抽出條月白色旗袍,"這件就挺好。"
"誒?"溫以寧愣住,"你怎麼知道我最喜歡這件?"
蘇澤嘴角微揚:"猜的。"看來我果然猜對了,我們還挺心有靈犀。
溫以寧耳尖突然紅了,搶過旗袍就往試衣間跑:"不許偷看!"
十分鐘後,試衣間的門被輕輕推開。
"好看嗎?"溫以寧的聲音突然響起。
蘇澤抬頭,呼吸微微一滯。月白色的絲綢完美勾勒出她窈窕的曲線,開衩處若隱若現的肌膚比旗袍上的刺繡還精致。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她身上,整個人仿佛在發光。
"轉個圈。"他聲音有些發緊。
溫以寧乖乖轉身,裙擺漾開優雅的弧度。蘇澤突然上前,從首飾盒裡挑了條珍珠項鏈給她戴上。指尖不經意擦過她後頸細膩的肌膚,兩人都不自覺地輕顫了一下。
"走吧,快點。"蘇澤率先轉身往門外走,聲音比平時急促了幾分。雖然溫以寧確實美得讓人移不開眼,但他現在更想趕緊去目的地——他要過去感知一下,江嘯天到底來不來。
跑車轟鳴著駛入暮色。溫以寧的手指在車載屏幕上劃了幾下,突然湊過來調整座椅。她的發梢掃過蘇澤的頸側,帶著淡淡的香氣,讓蘇澤猛地踩了一腳刹車。
“故意的?”蘇澤側頭看她。
溫以寧歪著頭,紅唇離他的下巴不過寸許,眼中閃著得意的光:“你說什麼?風太大,我聽不清。”
她溫熱的呼吸拂過他的皮膚,那股熟悉的香氣,此刻卻像一根羽毛,在他心尖上反複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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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澤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緊了緊,側過臉,視線從她亮晶晶的眼睛,緩緩落到那張一開一合的紅唇上。
車廂內的空氣,瞬間變得黏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