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裡頓時靜了,檀香在空氣中緩緩浮動。趙雲先點頭:“玄是根,漢是魂,寧是盼頭,士卒聽了定會振奮。”
郭嘉晃著酒杯笑道:“這名字好!將來胡人問起這城叫什麼,就說‘玄漢寧城’——玄菟的玄,大漢的漢,安寧的寧,一聽就知道是誰的地盤。”
楊帆拿起狼毫,在紙上寫下“玄漢寧城”四個大字,筆鋒剛勁處像城牆的棱角,圓潤處又似引水渠的弧度。他把紙遞給趙雲:“子龍回去時把這名字帶給田豫,讓他刻成木牌先立在城門上。等新城完工那日,咱們再用青銅鑄塊匾額,讓這名字陪著城池,在白石灘上站成百年基業。”
趙雲接過紙時,指尖觸到墨跡未乾的筆畫,忽然想起新城的民夫說過,等城築好了要在中心廣場種棵槐樹。他抬頭望向窗外,玄菟郡城的屋簷在陽光下連成一片,而千裡之外的白石灘上,那座新築的城池正等著一個名字——一個能讓守土者安心、讓流民歸心、讓胡漢共敬的名字。
這時張遼忽然笑道:“不如咱們現在就飲一杯,算給‘玄漢寧城’賀喜?”
眾人轟然應和,酒杯相撞的脆響裡,仿佛已聽見新城的第一聲開市鑼響,正順著草原的風,一路傳到玄菟郡的每一寸土地上。
楊帆看著新建的這個城池已經有了自己的名字,心中十分的欣慰,現在連上狼河城以及自己新建的玄漢寧城,自己現在手下總共有了兩座城池,現在狼河城的那自己派去的名輕騎兵,名重騎兵,名弓箭手,名步兵,以及原來的那名兵士,現在自己手中已經有了將近的兵力,這些兵力足以守護自己的狼河城與玄漢寧城了。
現在有了這麼些兵力也就不需要自己再從秘密基地之中生產兵力了,現在自己馬上就要攻打扶餘,三韓,等待這幾個國家被自己攻破之後,自己就得需要海軍了,想要攻破倭國沒有海軍是不行的。
現在自己隻希望秘密基地升級到四級之後能建造船塢,有了船塢之後自己無論是攻打倭國還是將來攻打青州,徐州,揚州,交州等地都可以水路並進了。
不過自己現在手中完全掌握的隻有兩座城池了,實力還是太過弱小了,再加上馬上就要到了年關了,也不適合再提出出征的事宜,一切等待著過了年再說吧。
楊帆見眾人都吃喝的十分的高興也就陪著大家一起高興了起來,一群人吃吃喝喝的好不快樂。
值得一提的是,在趙雲,張遼,沮授,田豫,太史慈等人在烏桓大草原上新建城池的時候,楊帆在玄菟郡之中的這幾個月,因為沒有外出作戰,楊帆每日處理完畢公務之後,就是在自己的府邸之中陪伴著自己的兩個小嬌妻,甄薑與蔡琰,經過這些時日的恩愛有加,如膠似漆,甜甜蜜蜜的陪伴,甄薑和蔡琰二女也不出所料的懷上楊帆的子嗣。
自從甄薑和蔡琰二女懷孕之後,楊帆每日除了處理公務以外就是在陪伴二女,這一日暮春的玄菟郡郡守府後院,紫藤花正潑潑灑灑地開著,淡紫色的花串垂在抄手遊廊上,落得石桌上滿是碎光。楊帆扶著蔡琰的腰剛繞過假山,就見甄薑正坐在竹榻上翻看醫書,鬢邊簪著支新摘的薔薇,指尖在“妊娠嘔吐”的條目上輕輕劃著。
“剛讓廚下燉了山藥蓮子羹,你們倆分著喝。”楊帆接過侍女遞來的青瓷碗,先給蔡琰舀了小半碗,“昨日琰兒說夜裡腿抽筋,我讓藥鋪新製了些牡蠣粉,等會兒讓侍女熬在湯裡。”
蔡琰抿了口羹湯,指尖輕輕按在小腹上:“不過是尋常孕期反應,倒是讓夫君日日掛心。前幾日見府外有農戶家的媳婦來求診,說懷了足月卻遲遲生不下來,家裡人隻敢請產婆,連個懂醫的都尋不到。”
甄薑也放下書卷歎了口氣:“我前日去探望城南的張校尉夫人,她懷第二胎時總咳血,遍尋醫者都隻說‘胎火重’,開的方子也不見效。若不是夫君讓府裡的醫工照著《金匱要略》調了方子,還不知要受多少罪。”
正說著,廊下傳來木屐踏石的輕響,華佗提著藥箱轉過月洞門,青布袍角沾了些晨露——他今日剛去城外診治了個難產的農婦,回來時眉宇間還凝著些疲憊。
“華先生快坐。”楊帆起身相迎,親手給華佗斟了杯熱茶,“方才聽琰兒和阿薑說及婦人生產的難處,倒想起件事想與先生商議。”
華佗撚著胡須飲了口茶:“郡守可是憂心郡中婦人的孕產之事?昨日那農婦若能早三日找到醫者,也不至於血崩不止。”
“正是。”楊帆指尖在石桌上輕輕敲著,目光掠過廊下正由侍女陪著散步的蔡琰與甄薑——蔡琰近日總犯心悸,甄薑則常畏寒,雖有府中醫工照料,可他每次看到兩人夜裡因腿腫難眠,總想起穿越前那些完善的產科護理。他頓了頓,聲音沉了些:“先生可知,這玄菟郡每月因難產或產後風去的婦人,比戰場上折損的兵卒還多?前日我讓戶曹查過,去年一年,郡中適齡婦人裡,竟有三成要麼懷不上,要麼懷了也留不住,能平安生下孩子的,十中都難有六七。”
華佗聞言眉頭蹙得更緊:“醫者治病,向來是見症治症。隻是婦人孕產之事,牽涉氣血盈虧、臟腑調和,尋常醫者多隻懂開些安胎藥,遇上胎位不正、產後大出血,便隻能聽天由命。”
“這正是我想說的。”楊帆往前傾了傾身,“先生的醫術冠絕天下,既能剖癰治瘡,又能針灸通脈,可這天下醫者如先生者有幾人?多數鄉醫連脈都把不準,更彆說辨清‘子癇’‘胎漏’這些症候。我想請先生牽頭,在玄菟郡開辦一所醫學院——不隻是教些尋常醫理,更要專門教婦人孕產的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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