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急忙捂住了耳朵,鐘聲在狹小的空間中亂躥,鐘樓的四角也跟著共鳴了起來。
“啊……”
他感覺無數根鋼針刺進了耳朵,耳膜都要破了。
它不是平時敲的大鐘,而是一件聲波武器,屋子的空間,結構,用料都是精心設計的,並且隻需要一個極小的觸動就能發出足以殺人的聲波。
想必設計的初衷是殺死來鐘樓偷鑰匙的人。
再從這間屋子待下去必死無疑。
他也顧不上捂著耳朵的菜花了,飛起一腳把她踹到了牆上,帶著淩柒,淩玖就跑了出去。
一樓,二樓都不安全,離鐘樓太近也不安全。他們儘可能的往遠跑,找到了一片草地,這才全部躺到了草地上。
胡天渾身都疼,耳朵嗡嗡的響,這時他聽到淩柒說了一句話,完全聽不清。
“我是在問,胡天你沒有事吧?”那邊的淩柒顯然提大的嗓門。
“我沒事,你們也沒事吧?”胡天也大著嗓門喊。
“你在說什麼?”淩玖叫道。
“我說這裡也不安全,我們回去吧。”
回到了房間,也不知道胡天什麼地方得罪兩姐妹了。她們連聲招呼都沒打就走,胡天叫她們也沒叫住。
胡天看著她們的背影,還有些失落,他是外來人,肯定在信仰,風俗方麵衝撞了兩姐妹,才讓她們不辭而彆。
不過更深的情緒他是自責,今晚的事太危險了,很容易就傷到她們,當時隻顧著保護她們身體,卻忘了還有心靈上的傷害。
也不知道她們能不能原諒他。
胡天看到門緊鎖著,他過去故意打開了,他坐到床上,心裡陣陣不安,孤獨,感覺這屋子裡太冷清了。
過了一會,他受不了心裡的空虛,就在書架上扯出本書看,字看不懂,他就強迫自己看圖。
以他的素質本來能很快鎮靜下來了,但他還是時不時的往門口看,好像希望兩姐妹回來。
看了一會書,他還是控製不了自己,乾脆躺到床上睡覺,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突然感覺到他的聽力恢複了。
房門砰的一聲開了,他急忙站了起來,看到淩柒,淩玖進來了,都換了粉色的護士裝,手裡端著醫用托盤,上麵放著繃帶,消毒水和器械。
胡天都看傻眼了,他擔了半天心,趕情這兩姐妹回去換衣服了。
她們要乾什麼?
“製服誘惑?”
兩個姑娘本來模樣長的就俊,又穿上了這麼一身,緊繃在身上,把身上該有的特征都勾勒的非常完美。
胡天往下一看,更是心裡一哆嗦,她們還套上了肉色的絲襪。
兩姐妹把他按到了床上,胡天有些不知所措,淩玖遞給他一個鏡子。
“你看看你的臉。”
胡天好奇的用鏡子照臉,鏡子中的人哪還是自己啊,整個一個大花貓,他的嘴唇向上翻著已經腫了,臉上都有擦傷,浮腫,一隻眼睛也腫了眯成了一條縫。
“再不處理馬上會感染的。”淩玖說完,兩姐妹一人一把醫用剪子開始剪他的衣服。
胡天往後躲,“你們這是做什麼?”
“你身上都是傷,把衣服都粘住了,我們隻能剪下來。”
淩柒,淩玖手法嫻熟,不一會把他的舊軍裝都剪了下來。兩姐妹拿過酒精開始給他傷口消毒,淩柒處理他的身上,淩玖處理他的臉上。
酒精一接觸傷口,胡天立刻感覺到了刺痛,“你們輕點。”
他感覺兩姐妹下手明顯輕了,但不一會他感覺小臂上又突然傳來了刺痛,像似什麼東西紮進去。
他一歪頭,看到淩柒正兩著鉗子在給他縫合傷口,手法非常專業,說她是從戰地醫院出來的都不為過。
“你這傷口太大了,不縫合會感染的。”
“你這縫合的手法是和誰學的?”
“主母從小讓我們學的,開始是對著豬狗練,後來才是人的身上。”
顧清晗越來越看不清她了,她這哪是在訓練特工啊,分明是在訓練一支軍隊,她究竟要和誰開戰?
“你們還有多少像你們一樣的人?”
“全世界都有,我們這一組有十個人,都姓淩。”
“那麼下一組呢?”
“也十人,都姓時。”
這哪是名字啊,分明顧清晗在用她們的編號做她們的名字。
無疑,顧清晗在醞釀著一場陰謀。但顧清晗做的這些和劉置失蹤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