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來的太快,胡天背著登山包本來就偏沉,又被劉霜一推險些沒摔倒。
但他知道劉霜很危險,趕緊穩定了重心,看到一隻美洲獅把劉霜按在了地上,劉霜肩膀處血流如注,情況非常糟糕。
美洲獅體型豹子一樣大小,渾身灰毛,嘴上有白色的條紋。它一張嘴就向劉霜的喉嚨上咬下去。
胡天驚出了一身涼汗,端著獵槍砰一槍打偏了,沒對美洲獅造成任何傷害。美洲獅看了他一眼丟下劉霜跑了。
胡天慶幸剛才去車上拿東西,順手把槍拿了下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美洲獅這麼大目標沒有打中,胡天感覺意外,他的槍法很好,哪一次打靶都是最低二環的成績,但這一次卻打偏了,他甚至懷疑他是朝天開的。
劉霜這時候已經站起來了,她捂著瘦弱的肩膀阻止血流出來,血已經染紅了她半麵黃色的獵裝。
她受的傷很重,臉色立刻變得蒼白了。
胡天立刻過去扶住她:“你沒事吧?”
“我沒事,快回車裡。”
胡天很佩服劉霜堅強,頭上掛著豆大的汗珠子,嘴唇疼的微微得顫著,居然一句疼都沒有喊出來。
他扶劉霜回了車,剛坐下就聽到劉霜說,“我包裡有外科手術剪,繃帶,你剪開我的衣服快點給我包紮,這樣才能止住血。”
胡天打開包,找到了一個塑料急救箱,他取出了剪刀。胡天還是有些急救常識的,很快他剪開了她的衣服,劉霜比他想象中要瘦,平坦的肩膀上肩骨突起,形成一條很完美的弧線。
傷口比他想象的要嚴重,三道傷口在肩骨下在雪白的肌膚上斜著劃下來,肉都翻起來。
這種情況要縫合才能止血,急救箱裡有縫合用的針和線,但是胡天根本就不會縫合。
思索了一會,他采用了加壓包紮止血法,用繃帶壓住了她的腋動脈。
“怎麼樣?不會留下疤吧?”
胡天正在專心的觀察包好的傷口還有沒有血滲出來,被劉霜突來的一聲嚇了一跳。這些女人都什麼毛病,受這麼重的傷,就隻關心這個?
他本來想懟她兩句,但看到她靠著座椅,臉色越來越白,汗水都在下巴上凝成了水珠,胡天還是把嘴閉上了。
他在背包裡拿出一個手帕給她擦汗,“這麼點小傷都會落下疤呢?你再歇一會我們就出去到鎮上找醫院,不會有事的。”
“不可以,不可以離開車。美洲獅是最凶殘,最狡猾的狩獵者。它知道我受傷了,一定會埋伏在外麵,等著我們出去,一直尾隨著我們,直到我們走不動了,成了它的食物。我們就呆在車上,車子都裝了定位的,一會我媽媽會派人來找我們。”
胡天心裡很不是滋味,不知道要不要和劉霜說實情,菜花的狡猾程度比外麵的美洲獅有過之而不及,她能想到破壞汽車油管,就會想到摘除定位。
顧清晗是不會找到他們的,劉霜的傷非常的重,即使現在下了車,估計都挺不到找到醫院。
“你睡一會,我盯著外麵。”
胡天不知道為什麼,心裡酸酸的,他決定不和劉霜說出實情,留給她最後一絲希望。
“不,我還不能睡。我包裡有狂犬疫苗,破傷風疫苗,這些都是需要二十四小時內注射的,野生動物不比家養的,被咬了要馬上注射。”
胡天翻遍了包,也沒找到她說的東西。“在哪?我怎麼沒找到。”
“在一個冰袋裡,這些東西需要冷藏。”
胡天沒有找到冰袋,包裡的東西不翼而飛了。
“你的包有沒有離開過你?”
“我到了古堡就一直把包放到屋裡,並沒有背在身上。”
胡天是聽明白了,菜花看到古堡來了人就計劃好了,她偷走藥品,給車裡放炸彈,並且算好了爆炸時間,目的就是讓劉霜在樹林裡被獅子吃掉。要不是胡天跟著,怕是劉霜早死了。
但是菜花為什麼要害劉霜,兩個人又不認識。難道是因為顧清晗,或都菜花的目標是胡天。是胡天的可能性並不大,因為他也是臨時起意和劉霜走的,這個菜花應該算不到。
那麼菜花的目標就是劉霜,她到底是什麼目的?這次暗殺確實完美,劉霜的房間,背包都好確定,最難確定的劉霜走的時候開什麼車。
顧清晗帶來的車都是同型號的,大家外出也是混開,劉霜要開哪輛車走,根本無法提前知道。
除非……她是把所有車子都放了炸彈,那豈不是古堡中的人都危險了嗎?
胡天抽出根煙,看了看身邊的劉霜,他又放回了煙盒。他又看了看窗外,夜幕已經降臨了,很多夜行的生物都出來了,外麵昆蟲的叫聲連成了一片。
事情也許不會想的那麼糟,古堡中的人早發現了炸彈,過一夜他們就找來了。
胡天一夜沒睡,劉霜不住的在座位上顫抖。胡天不住的要給她擦汗,喂她水喝。照她這樣子,明天不等人找來劉霜怕已經不在了。
他把腿上的雙管獵槍撅開,借著內視燈看到裡麵還有一發子彈,機會隻有一次,天一亮要一槍解決掉美洲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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