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母的力量極大,方向找的又奇準。那棵重幾噸的大樹就這樣被它輕易拔起來,像扔標槍一樣扔向遊艇。
大樹飛過胡天頭頂,胡天大吃一驚,這棵樹要砸上遊艇,遊艇上的人一個都跑不了。他這種情況隻能大聲示警,但是已經晚了,大樹劃過一條拋物線,砸到了遊艇上。
遊艇上頓時火光衝天,人的叫喊聲,細碎的裂聲,爆炸聲亂成了一團。
胡天看著遊艇上的慘狀,心裡極度焦灼。他不知道,遊艇被這種方式打擊,船上人的存活率還有多少。
遊艇被擊中後,一直在往下沉,不斷有驚慌失措的隊員跳下船,剛到水裡,就有殘存的河童遊過去,接著會傳來一聲慘叫聲。
胡天聽著這絕望的慘叫聲,立刻想到了劉霜,她還在船上,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
想到劉霜,他急壞了,一個猛子紮下河,因為是夜晚的原因,河水中能見度極差。河水中漂浮絮狀的物體,和船上散落下來的東西。
他找了很久,河水中能稱的上人的,隻有和河童廝殺的隊員,根本沒有劉霜的影子。
胡天遊過去解救了幾名隊員,繼續在河裡找,但是還沒有劉霜的身影,就連菜花也不見了。
現在隻有一種可能,她們跟著遊艇沉到河底去了。胡天浮出水麵憋了口氣,又潛了下去,遊艇已經沉到了河底,它被大樹砸的麵目全非,船艙全部憋了進去。
胡天內心焦灼的檢查遊艇,甲板,船艙,駕駛艙。能藏人的地方,他全部檢查了一遍,除了死去的隊員,並沒有見到她們兩個人。
他仍然不死心,還要在檢查一遍,但是他感覺肺裡的空氣已經不夠用了,不能再待在水裡了。
胡天浮出水麵,又憋了一口氣,再次潛下去。但這次他潛下沒多久,就無法再往下潛了。他又試了幾次還是潛不下去。
他心裡明白,這是到極限了,他折騰了一夜,體力嚴重透支。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再這樣折騰下去,不光劉霜找不到,他也會淹死在水裡。
胡天清點了一個隊員,隻剩下四名,胡天命令他們一起遊到了河對岸。
上了岸才看到,河的對岸成了一片焦土,一副非常慘烈的樣子。
母河的位置被炸出一個大坑,四周的植物全部成了焦炭,其餘的地方全是小河童的屍體,它們有的冒著煙,有的身上還著著火。
都炸成了這個樣子,肯定也就沒危險了。胡天放心的坐下休息,氣還沒喘勻,突然一陣廝殺聲傳了過來,裡麵還有劉霜的叫喊聲。
胡天聽到劉霜還活著,驚喜的一下從地上跳了起來,話都沒說,帶頭往發出聲音的地方跑。一路上他喜憂參半,他高興劉霜還活著,卻又擔心劉霜有沒有受重傷。
這兩種糾纏的情感,一直胡天看到了劉霜,才放下心。
夜空下,劉霜和菜花背靠著背,被四個河童圍在中間。她們都手拿著匕首,阻擋著河童的不斷進攻。
她們大概被纏鬥了很久,胳膊明顯抬不起來,還有些痙攣。
二人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了,胡天趕緊端起槍,扣動扳機。
“砰。”
一隻河童被他當場爆頭,另外三隻停止了進攻,看了一眼胡天,也全跑了。
“劉霜,菜花,你們還好嗎?”胡天十分激動,以至於聲音有些顫抖。
“胡天你還活著我都擔心死你了。”
二人說話的空,菜花捂著肩膀蹲了下去,額頭上全是汗珠,表情也很痛苦。
“菜花你怎麼了?”
“河童拽她上岸的時候,肩膀撞到石頭上脫臼了。”劉霜說。
胡天看菜花痛苦的樣子,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他並不是對菜花沒有一點感覺,隻是他一直壓製著不肯承認罷了,故意不去理會她的事。
但現在可能由於耗儘體力的原因,他的精神有些渙散,不能很好的控製理性,才讓他有了一絲絲不安。
“你們誰會接骨。”胡天控製著語氣儘量平和。
“我會。”一名隊員舉起右手。胡天認出他是今晚和他安裝炸彈的隊員,這名隊員還是算可靠的。
“你去吧。”胡天授意隊員去給菜花接骨,那名隊員手法十分嫻熟,托著菜花的胳膊和她說話,引她分心,之後突然把她胳膊往上一端就接好了。
菜花額頭上的汗立刻止住了,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很多,她向胡天感激的點點頭。
胡天對她笑了笑,看到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個窪地,視野還算開闊,並且易守難攻,就吩咐大家在這駐紮了。
他大概是累壞了,沒有考慮守夜的問題,倒地睡著了。胡天這一覺睡的很實,也很久,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才醒來。
一醒過來胡天就聽到營地中非常雜亂,他以為河童又攻過來了,急忙抓起槍站了起來。營地中並沒有河童,而是劉霜正在清點一堆物資,她把同類的放在一起。
那些物資堆放在營地的正中央,還不斷有隊員將物資放進去,零零碎碎什麼都有,就是沒有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