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吃起來還有一股河水的腥味。但此時胡天吃起來,味道卻像天底下最好的美味。他們的食物不多,說不準這是他最後一頓麵條。
吃過了飯,胡天因為昨晚沒有守夜的原因,他主動守起了夜。夜風降臨,吹來河裡一股潮乎乎,還帶著些腥味的氣息。
胡天開始時對這氣味還有些抵觸,現在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他選了一個石頭坐上去,伸個懶腰,大口吸著空氣,任憑空氣在氣管裡衝撞。
他感覺到無比的舒暢,這是他最喜歡的感覺,往往從緊張恢複平靜之後,都是這樣的通透,舒服。
小島確實也是這樣,安靜的連風聲都聽的那麼清楚。突然從這風聲中傳過來一串細小的聲音,胡天立刻警覺了起來,仔細的聽到是很輕的腳步聲,就在他的後麵。
他拿起槍,猛的轉身,槍口對準後麵的人。當他看到後麵的人,胡天才放鬆下來。是菜花,在不遠處看著他,夜風刮起她的頭發,胡亂的蒙到了她的臉上,也看不清她是什麼樣的表情。
“你在那多久了?怎麼也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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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了有一會了。”菜花走過來,和胡天一起坐在大石頭上。她那嬌小的身軀,坐在那裡,讓胡天感覺是輕柔的,不切實際的。
“你找我有事嗎?”
菜花欲言又止,過了很久才說:“我想和你說聲對不起,是我把你帶到了絕境裡的。”
她的聲音非常小,以至於散落在風中,胡天沒有聽太清。但是胡天還是感覺到了她的情緒波動,是一種沒有依靠,恍惚的感覺。
看著她,胡天心裡有些異樣,分不清眼前這個人是敵是友,如果是友,他們是兩個陣營的敵人。如果是敵,那胡天心裡的感覺又是什麼?
胡天並不是一個感性的人,他無法說清眼前的情況。隻能說:“沒事的,我沒怨過你。”
菜花點了點頭,完全看著胡天,她那張臉把夜色襯得白美無比。胡天盯了一會她,感覺還是無法正視她,便扭轉了頭看向遠方。
“好了,我的話講完了。”菜花拍拍手跳下石頭。
就在她跳下石頭的一瞬間,突然傳來了一些細小的摩擦聲,胡天還以為是菜花踩到岸石的聲音,仔細一聽,才發現是空氣的摩擦聲,是從很遠的空中傳來的。
胡天站到了岩石上,想知道他有沒有聽錯,他發現菜花也呆在那裡。
“是什麼聲音?”顯然菜花也聽到了聲音,胡天並沒有聽錯。
胡天對她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他還想再仔細聽一下,但是那聲音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第二天一早,胡天為了證實他的推測,讓大家收拾完東西,到了他見到河母的地方。這個地方有一條岩縫卡住了河母,當時胡天沒有看到岩縫的大小,但是能卡住那麼河母的縫隙一定小不了。
蝴蝶村既然在地底,從這條岩縫可以最直觀的看到,就可以知道他們下一步該怎麼做了。胡天也知道那些c4炸藥威力不小,說不準就把岩縫炸塌了。
事實證明胡天還是想錯了山體的堅硬程度,岩縫被沒有塌,完好無損的還橫在那裡。
那不是胡天想象的岩縫,而是一座地底峽穀,峽穀的上麵的一切已經被c4炸藥,炸的麵目全非,峽穀隻是被炸碎了幾塊岩石,那些炸裂的地方卡著河母一隻巨大的胳膊。
胡天拿著手電往裡照,光線很快消失到黑暗中,很明顯這個地方是下不到峽穀底部的。從這裡出入也不合常理,大河童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村民們也不可能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從這裡出入。
除非峽穀是有彆的地方可以進入的,胡天看了一下峽穀的走向,他這個位置已經是末端了,想找到入口,得往峽穀的源頭找。但是他們的食物已經不多了,島又這麼大,不知道還要找到什麼時候。
真到時候彈儘糧絕,大家可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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