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身的傷,他也隻能先強忍著,收拾一下去睡覺了,他希望明早睡醒能夠恢複。
第二天一早,胡天集合了所有人,繼續尋找峽穀的源頭。在食物和水都充足的情況下,他們很快走越了戈壁,趟過一片草原,到了一座森林邊上。
森林的範圍和樹木的高大程度,胡天隻能稱為歎為觀止,這是他見過的最大的原始森林,完全沒有砍伐的痕跡。
林子中的樹胡天仰望也看不到頭,粗度得三個人合抱,才能抱的過來。胡天吩咐大家在林子邊吃飯,一會進了林子指不定什麼時候再吃飯了。
大家吃過飯,開始往林子裡走,隻走了不到四十分鐘,隊伍就走不動了。那些樹木的茂密程度,遠超出了胡天的想像,樹枝搭著樹枝,又連著雜草,再往前路已經不通了。
前麵遇到了阻力,有隊員拿出了砍刀,在前麵開路,他砍累了,再換隊員砍。就這樣四名隊員輪班,傍晚的時候也沒有到森林的腹地,並沒有找到地底峽穀。
胡天算著時間,打算再往前走一段,有了開闊的地方,再紮營休息。他們在森林裡走到快午夜的時候,突然前麵的隊員大聲叫了起來。
這個時候森林裡能見度太低,胡天就怕這時遇到危險,急忙跑了過去,他扒開擋他視線的樹枝,看到了一片空地,空地上紮著幾頂帳篷。
這些帳篷和他們所帶的製式是完全一樣的,胡天愣了一愣,馬上想到了顧清晗。
“劉霜你快過來看看。”
劉霜跑了過來,看到帳篷,臉上流露出焦急的神色。
胡天看得出,劉霜也是在擔心這是顧清晗的帳篷,帳篷裡一點動靜也沒有,也看不到有人出入,這個營地,要麼是被廢棄的,要麼是營地的人遇到了危險。
剛才在森林行走的時候,胡天怕驚動了什麼動物,完全是靜默行動的,沒有打開手電。現在既然有了顧清晗的線索,他也顧不了這麼多了,他打開了手電。
手電光直接照到了營地中一個黑呼呼的東西,當看清那個東西,胡天嚇了一跳。是一個人穿著和他們一樣的製服,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劉霜顯然也看到了,推開胡天衝了進去。
胡天還是第一次看到她這麼衝動,平時的她遇到這種事總是小心謹慎的,現在的她完全不像她。
劉霜已經蹲在那裡看那個人了,胡天擔心她出危險,跟著她走了進去。這是一片不小的空地,搭著四頂帳篷,都距離樹林很遠,四周又擺放了供人坐下的石頭,應該是哨卡的位置。
在這裡建造營地的人很有經驗,再加上地上人的製服,初步可以判定這裡就是顧清晗的營地。
不過這個事非常奇怪,在河道上發現顧清晗的船,船員像集體出逃一樣,消失的無影無影,怎麼又會奇跡般的出現在這裡。
兩點間可相差幾十公裡,顧清晗他們又沒船,是乘坐什麼工具到的這裡?
這時候隊員給陸陸繼繼進了空地,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到了爬著的隊員身上,他們把那個人翻了過來,
就在翻過來那一刹那間,菜花“啊”的一聲驚叫。
叫聲把胡天嚇了一跳,急忙用手電照過去。菜花在用一根顫抖的手指,指著地上的人,那個人雙手呈爪狀指向天空,臉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笑容,一種很幸福,滿足的笑容。
笑容,一種僵在臉上的笑容。胡天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怪異的事,隊員身上的所有跡象都表明他已經死了,僵在他臉上的笑容應該是死之前最後一個表情。
死亡都是痛苦的,讓人排斥的,可為什麼這個人看不出一點難受,隻能讓人感覺到他在向往,一個瀕死的人在向往死亡。
這完全不能讓人理解,也無法讓人相信。胡天再次感覺到了混亂,周圍壓抑的樹木,和這詭異的死亡現場,都讓他喘不過氣來。
在屍體上沒找到什麼線索,四名隊員開始搜索帳篷,他們是收獲頗豐的,不斷有人從帳篷裡拿出他們急需的物資。
但是也是悲劇,又有五具屍體被從帳篷裡抬了出來,他們全部保持著同一個詭異的姿勢。
同一組事件呈現出同一特征,意味著它們隻能是普通事件。這是胡天多年前總結的,他不信這個營地裡找不到任何線索。
而能快速找到線索的方法也隻能是驗屍。胡天準備了一下,讓隊員把六具屍體被擺成了一排,劉霜點燃了營地燈給胡天照亮。
胡天見過很多屍體,心理素質很好。但是近距離看這些屍體,胡天還是接受不了,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檢查不出中毒的跡象。
沒有致死原因,但是他們確實死了。屍體都是麵朝上擺放的,胡天把他們又翻了過來,從頭頂到腳還是什麼都沒發現。
胡天有些失望,屍體既然找不到線索,把他們擺在這裡就不合適了。胡天和隊員一起挖了一個長坑,將屍體全埋了。
之後胡天吃了這幾天來最好的一頓飯,不用去吃又土又粗的麅子肉,他感覺吃壓縮餅乾也十分美味。
飯後大家因為忌諱老的帳篷死過人,又搭起了新的帳篷。胡天鑽進了帳篷裡,打算舒服的睡上一覺,但是那六名死了的隊員總在他腦海裡轉,吵的他無法入睡。
這座森林古怪的事太多,胡天必須要睡覺才能保持體力。他使勁閉上眼,強迫自己入睡,突然胡天聽到了空氣的摩擦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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