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完全聽不懂顧清晗的話,更不明白她為什麼這樣說。
“解釋不了”顧清晗開始說的是問題,後來又跳到了師父身上。難道她要表達師父解釋不了嗎?
師父有什麼解釋不了的,他是一個人,和所有人都有一樣特征的人。
“我師父已經死了,我親眼看到他火化的。”
胡天覺得,顧清晗唯一可能要說的是沙漠裡的液體,師父去過沙漠。顧清晗想說師父是複活的。
誰知道顧清晗說了一句更奇怪的話,“我說的無法解釋,就是蔣榮軒為什麼死了。”
她這句話讓胡天更糊塗了,完全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了。成清晗不會想說師父去過沙漠,已經有了不死之身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師父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不,不,不,胡天你完全理解我的意思了。我的意思是蔣榮軒是一個問題,解釋不了。”
胡天沉默了,他盯著顧清晗,一臉的誠懇,並沒有撒謊。可是她為什麼說這麼奇怪的話,難道在地下這種高濕,高壓的環境下她瘋了?
他小心的說:“請你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我知道你理解不了我的話,那是你沒見過蔣榮軒,如果你見到了也會和我一樣困惑,無法解釋。但是我知道誰能解釋蔣榮軒從一個人,變成一個問題的。”
胡天聽的更糊塗了,人變成問題,難道意思是說,一個人從物理態,變成了信號?這完全不合理,人怎麼能變成信號繼續不存在?
他雖然不相信,還是問:“你說的是什麼人?”
“我說的有可能不是人,因為你隻能感覺他們存在,卻找不到他們存在的線索。”
胡天再次聽到了這兩個字,“他們”加上顧清晗的講述胡天已經第三次聽到這兩個字了,第一次是劉置,第二次是教父嘴裡。
而這一次竟然是顧清晗親口說出來了,但這兩個字又代表什麼?是組織,還是代號?
“他們是什麼?”
“我對他們所知很少,隻知道他們可能是一個隱世的族群,他們在阻止所有尋找秘密的人。”
胡天被她這話搞的更迷糊了,顧清晗的意思是說她在和一股不存在的力量對抗,既然不存在怎麼會對抗呢?這是矛盾的,不合常理,一定有她們沒有發現的事。
在胡天的世界裡,凡是不合理的,肯定是原因出了問題,才會得出自相矛盾的結論。
這種問題往往是最燒腦的,很多人遇到這種問題的時候,都會選擇繞道,不去尋找答案。但胡天偏偏喜歡這種問題,他認為越是這種問題,越有挑戰性,更何況,這件事和劉置失蹤和師父的死有關聯,他不能不理。
可是顧清晗能給的線索太少了,無法從她的話裡推理出什麼。
“我還是不能理解你的話。”
“我也是不能理解,才來日本的,因為隻有找到解釋,我們才能找到置兒,和蔣榮軒的死因。”
顧清晗的意思,是她也在調查階段,而所有的事,隻有找到她那古怪的話後,才能找到答案。
就是說,現在胡天和她已經信息對等了,隻要繼續查下去就行了,繼續查就得從顧清晗開始的地方查。
“請你告訴我,你們在河裡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船會撞到岸上。”
“船是我讓你二叔故意撞上去的。”
顧清晗的回答讓胡天很意外,那條河他也是經曆過的,沒有船根本無法通行,顧清晗怎麼能自斷生路呢?
“為什麼你要撞毀自己的船?”
顧清晗輕輕吐了口氣,把手搭到了窗台上,“胡天我想你也見過鈴木俊田,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也知道,他怎麼會把蝴蝶島這麼重要的位置告訴我呢?並且武藏是他們鈴木家最大的秘密,你認為這樣一個人,會告訴我武藏的行蹤?”
“所以你讓元貞威脅了他?”
胡天和鈴木是做了交易,鈴木才肯告訴他蝴蝶島的秘密。而顧清晗手裡並沒有鈴木的秘密,還能夠威脅鈴木。胡天能想到了,隻有劉府的恐怖武力了。
“是啊,當時我讓你二叔抓住了他,他還是不肯說出秘密。直到我說要屠儘鈴木家時,鈴木俊田才告訴了我們他知道的一切。”
“鈴木在武力上打不過你,隻能在你船上做手腳。所以你出行時準備了兩條船,你故意撞毀了一條,讓鈴木以為他的計謀已經得逞,而你卻上了另外一條船,一直到了蝴蝶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