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筏一出旋渦,就向前方衝了出去,隻一會胡天看到一座黑漆漆的岩壁擋在前麵,把他們的出路全擋死了。
那座石壁完全通到洞頂,整體因為長期潮濕閃著一種冷漠的白光,它的範圍極大,左右都看不到延伸到哪裡去了。
現在水流很急,又是完全流向那個方向的,木筏隻能撞上,完全躲不開,這一下完全沒有出路了。
唯一的方法,隻能看元貞撞上後他怎麼應對,胡天好有個心理預判。
胡天關切的往元貞的方向看,能看到他的筏子飛速的撞上了石壁,但非常奇怪,木筏沒有被撞散,而是一閃不見了。
這條地下河詭異的事層出不窮,大大顛覆了胡天的認知,他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隻能等著木筏撞上石壁再考慮出路了。
很快木筏飛快的到了石壁跟前,胡天這才看到原來石壁上有兩個狹窄的洞口,元貞的木筏已經被衝到一個洞口裡麵了,而他的木筏正在向另一個洞口行進。
一瞬間木筏進到了洞口裡,裡麵的岩洞比胡天想象的還窄,並且水流更急。
那座洞穴情況更複雜,不光狹窄,有急流。還有更多的急灣和凸起的岩石,並且這個洞穴裡更臭,胡天感覺像進了化糞池一樣。
這時木筏已經完全失控了,隻能不斷的撞到石頭上,每撞一下,木筏就會被彈開,圓木間會上下錯開。
本來胡天和元貞把木筏綁的很緊,但也經不住這樣撞,很快有圓木脫離木筏向兩邊漂去。
胡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們的木筏隻剩下了五六根圓本,兩人寬的位置,再撞一下就要全散了。
突然前麵又一個急轉彎,這個彎更窄,木筏直著還能通過,但木筏轉彎是要橫過來的,一旦橫過來會直接卡到轉彎處,到時候生死可不是胡天能掌握的了的了,指不定還會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
胡天立刻慌張了起來,心裡沒了主意,愣了一會,他立刻想到這種情況到水裡反倒更安全了。
“棄船啊。”
胡天一手拉劉霜,一手拉起菜花,三個人一起跳到水裡。
胡天被灌了一嘴水,那水又冷,又臭,讓胡天一陣陣惡心,那滋味還沒死了好受。
但是他還是沒忘拉緊劉霜和菜花,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她們活下去,後麵又傳來了落水聲,胡天聽到這聲音心裡踏實了,因為顧清晗也跳下來了。
這時那架木筏從胡天側麵被衝到了急彎處,一陣哢嚓哢嚓聲過後,木筏被撞得粉碎,鋒利的木屑飄的哪都是。
胡天看的直後怕,這要是還在木筏上,很容易有人受傷,在這缺醫少藥的環境,受傷了也隻能等死。
很快胡天拉著劉霜和菜花過了急彎,後麵顧清晗也跟了過來。
四個人全安然無恙,胡天的心放到了肚子裡。胡天此時需要對環境的一個整體評估,好決定下一步怎麼辦。
他們是在不自主的往前漂,兩邊的洞壁高不可攀,後麵的水流很急,是沒有回頭路的。
也就是說,他們隻有向前的一條路,而那裡有什麼危險完全是未知的。
胡天看著前麵黑漆漆的一片,十分茫然。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在這條河道裡,選擇權都被剝奪了,隻能順著急流往前漂。
不知道飄了多久,胡天仍沒看到希望,前麵仍是無窮無儘的黑暗。
胡天都快絕望了,這一路上他們失去了木筏,隻能用身體和岩石,洞壁硬碰硬,誰的身上都有了劃痕。
並且水越來越冷,大家在低溫的作用下,已經體力快耗儘了。
胡天很怕這種感覺,在古堡時他靠毅力扛過了低體溫症。但此時並不是他一個人,彆人他是控製不了的。
他隻能反複的叮囑大家不能放鬆,因為他知道一旦睡過去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就這樣他們又漂了很久,水流突然停了下來,並且水溫也回升了不少。
那是一大片水域,靜得像不流動的湖水,周圍一點聲音也沒有,連流水的聲音也消失不見了。
在這樣險惡的環境中,突然遇到這麼個地方,胡天未免感覺到了有些愜意。
胡天讓大家在這裡暫作休息,他休息了一會,打著手電,向前麵遊過去探路。
前麵的路況非常理想,全是平靜的水麵,隻是手電光照不到頭,全是黑暗,不知道離儘頭還有多遠。
也看不出什麼,胡天遊了回去,大家休息了一會,臉色都緩和了不少,從蒼白變得有了少許紅潤。
胡天覺得即使水溫正常,也不能泡太久,還是得快點找到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