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峽穀一眼望不到頭,如果漫無目地的走下去,隻會遇到兩個結果,重新回到地下或者走到死路上去。
胡天做這個推斷有他的道理,峽穀東西兩側狹長貫通,往西麵走越走越低,潮濕感也越重。東麵越走越高,乾燥感會加重。
就是說,西麵很大概率會連接地底洞穴,而往東麵走極大可能會遇到岩壁。
下一步往哪邊走,看似隻是簡單的選擇題,實則關係重大。胡天也不敢輕易作主,他把希望寄托到了顧清晗和菜花身上。
畢竟劉家和鈴木家和整件事牽連的時間最長也最深,也許能給胡天提些有用的線索。
胡天去問兩個人,她們還真給他提供了有用的信息,她們兩個的線索有一個共同點,就是武藏。
“根據劉福調查,武藏還在峽穀裡,並沒有出去。”
“我根據家主提供的信息,他這麼多年,一直派人上島,也應該也在找什麼人,我猜應該是武藏。”
她們兩個人說的話,隻能讓胡天推論出一個結論,這條峽穀隻能進來,出不出得去無法確定,畢竟武藏沒有出去,不然她們不會上島來找武藏。
既然這樣,隻有找出武藏的動機,才能有可能找到從峽穀出去的辦法。
武藏這個人胡天沒見過,隻能通過他做過的事情,推斷他上島的目的。
武藏用殺死山寂和尚的方式,打開了通往峽穀的通道。不管這兩者之間有沒有關聯,胡天是回去看過石壁的。
它就在胡天睡過的花田後麵,是一整塊的玄武岩,和兩邊峭壁相連,現在已經看不出來他們從哪裡出來峽穀裡的了。
這座岩壁雖然奇怪,但終歸不是胡天有能力現在查明白的。
他隻能把注意力又放到了武藏身上,武藏殺害山寂的手法,凶狠,毒辣,令人發指。
如果這些並不是他的本願,而是另有目的話,就對胡天非常有利了,有助於他找到武藏,找到他也許就能找到出口。
胡天把整個事件用幾個關鍵詞表示,這樣有利於他找到答案。
“和尚,金剛杵,生祭。”
這三個詞放在一起並看不出什麼,而單拿出來胡天找到了它們的內在聯係。
這三件東西的特征是它們太不常見了,武藏明知道要去的地方很凶險,為什麼帶一個吃齋念佛的和尚,也不帶得力的幫手?
有合適的幫手,才能更好的達到目的。這就像胡天執行任務,寧可帶上劉霜,也不帶冰棍一個道理。
可是武藏太反常了,他隻帶了山寂。
所以這一切隻能一個解釋,武藏必須要這樣做。也就是山寂和金剛杵是他生祭儀式的關鍵,隻有這樣做,那麵牆才能液化。
武藏這樣大費周章,不惜殺人也要進到陝穀中來,除非要完成什麼事,或者找什麼東西。
他是從沙漠出來就來到了峽穀,顧清晗說過他有地宮的鑰匙,說不準他已經進過地宮了,也許還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
武藏一回到日本,直接來到峽穀,並且對生祭做了很充足的準備,隻能說明武藏對所有事,是早計劃好的。
那麼答案隻有一個,武藏是進峽穀辦什麼事情。現在隻有找到武藏,才能解開所有謎題。
胡天從沉思中出來,才看到顧清晗和菜花還在身邊,她們都在很疑惑的看著胡天。他很不好意思,是他來找兩個人問話,現在卻把兩個人塞到一邊,這太不禮貌了。
他正想說些道歉的話,劉霜突然來了,胡天看到她有些意外。
他們在地下河丟失了所有裝備,武器隻剩下了胡天的獵刀,和劉霜兩把匕首。這三件武器獵殺大型動物,還能使用,但遇到小型動物,機敏的就無能為力了。
劉霜在非洲和土人學做過長矛,就主動做起了長矛來。彆說她做出的長矛還真不錯,輕便,耐用,胡天用的非常順手。
這時候劉霜應該在做武器,怎麼還有閒心到這來,是不是又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了?
胡天觀察劉霜,希望從她表情看出點事來。劉霜陰沉著個臉,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他心裡一陣哆嗦,果然被他猜中了,她都這樣了,胡天就想找借口溜走。
胡天朝她笑了笑就想跑,劉霜卻一橫身體擋住了他。
“胡天昨天就讓你洗澡,你又忘了吧?你都臭死了。”
她一臉的嫌棄,胡天這才想起來,從地下河出來,他是唯一沒洗去身上臭味的人。
胡天倒不是喜歡這股刺鼻的腥臭味,而是這兩天想不通的事太多了,開始他想著洗,一想起事情又忘了。
現在劉霜都說話了,說明他身上的氣味早已超過了她們的容忍程度,沒有理由不去洗了。
胡天尷尬的笑了笑,“我去洗了,你們老老實實看家。”
“不,我們要去打獵。”
劉霜主動請纓上崗,這能讓胡天省很多心,他也沒表態,往河邊去了。
在峽穀的正中央有一條小河,看走向應該貫穿了整個峽穀,河裡的水很清澈,能看到裡麵成群的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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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天泡在水裡,冰冷的水打濕了他的全身,他渾身的疲倦一掃而光,感覺到了從來沒有的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