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能把她們嚇成這樣,胡天也很好奇,順著她們的目光也看了過去。這一看可把胡天嚇到了,也一動不敢動了。
這座林子所有樹枝上落滿了蝴蝶,胡天一眼就認出來,它們是營地裡吸人體液的蝴蝶。
它們密密麻麻,一層又一層,光胡天目光所及之處就有上百隻。
這個數量隻能讓人膽寒,如果全飛起來,還不把四個人全吸成人乾。
可奇怪的是,它們在樹上一動不動,也不飛起來攻擊人,和在營地遇到的很不一樣。
胡天又看了一會,才找到答案,那些蝴蝶和營地的不是一個品種。
這些蝴蝶肚子很鼓,上麵有桔色的斑點,而營地是全黑的,一個點也沒有。
胡天看到她們嚇成這樣,感覺有些可笑,他推開菜花捂他嘴的手,就要說出真相。
劉霜像知道他要乾什麼一樣,往一片葉子上努努了嘴,胡天看到那片葉子上麵正常,而下麵全是桔色的蟲卵。
這些蟲卵大米粒大小,蝴蝶又和外麵的不一樣,那隻有一種可能。營地遇到的是公的,而葉子上的是母的,它們在這片林子裡產卵。
它們就是同一種蝴蝶,並且冰棍說過,自然界中母的要比公的狠,胡天自從接觸過菜花,劉霜後對這話深信不疑。
這下倒好,送上門給蝴蝶當點心了,怎麼死都可以二選一了,要麼被吸乾,要麼退回去挨子彈。
胡天想了一會,又感覺應該不是二選一,應該劉霜還有主意,畢竟女的更會了解女的。
他向劉霜努努嘴,劉霜又向前努了努了努嘴,胡天明白她的意思,是悄悄穿過林子,彆驚到蝴蝶。
她說可行就一定可行,胡天還是相信劉霜的。
胡天先在樹叢中走了幾步,沒有驚醒蝴蝶,它們大概產卵要積攢能量,所以睡的很死。
既然方法可行,胡天也就放心了,他帶頭向林子深處走去。
他兩旁是樹乾非常挺拔的喬木,胡天從樹皮判斷,應該是某種桃樹,樹皮光滑,顏色是黑紅色的。大概是因為蝴蝶占據林子時間久了,樹才看不出本色了。
那上麵落滿了蝴蝶,風一刮過翅膀還微微顫動,離遠了看像所有樹都受了詛咒,一點生機沒有,顫動的翅膀像墳場的花環。
走在林子裡更像進了墳墓,處處透著驚悚,讓人心神不安。
胡天懷著肅穆的心情,在樹叢裡走了十幾分鐘,感覺林子中濕度越來,越大,腳下的草踩上去,能感覺到濕滑了。
他對峽穀地形的判斷就是西麵會回到地底,但是現在走的路完全不像,越走越高,不像在往地下走。
事實證明胡天還是判斷對了,半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林子儘頭。
那是一座懸崖,整塊的岩石平鋪到林子西麵,在最高處,有一塊突出於地麵的岩石,不靠任何支撐,懸掛在林子邊緣。
胡天踩著腳下的石頭往下麵看,有十多米的落差下是一條流動很急的河。
他歎了口氣,這座峽穀就算沒有追兵也是處處死路,唯一沒能沒讓人絕望的是還留著選擇權怎麼讓人死。
現在河水,蝴蝶都湊齊了,就差追兵了。
胡天想到這,林子裡傳出來一串很輕的腳步聲,四個愣頭愣腦的大頭兵,從林子裡鑽了出來。
有時候胡天真佩服自己的烏鴉嘴,想什麼來什麼。大頭兵一出林了先是一愣,之後齊唰唰把槍口對準胡天他們。
四個對四個,劉霜那還有手雷,對方勝算也不大,但致命的是胡天不敢開槍,對方也不敢開,都怕驚擾了樹上的蝴蝶。
八雙眼睛互相瞪著,哪一方都不敢往前一步。胡天打量他們,全部是亞洲人,個子都不是很高,迷彩服穿的很不規矩,分彆挽了袖子和褲腿,甚至還有一個人在嚼著煙草。
他匪裡匪氣的,嚼煙草的同時,還在回頭不停的張望。
這就是一支沒受過正規訓練的雜牌軍,這些人打起仗來才難對付,因為雜,才不會遵守規矩,為達目的會不擇手段。
胡天在營地,剛才的草原對他們的手段是領教過的。按照他們的行事作風,那個人總回頭張望,隻能說明他們後麵還有援兵沒到。
他想到這心裡緊張了起來,和這些大頭兵相持著還有些優勢,如果一會援兵到了,他們的唯一優勢也就沒了。
這些人是有重武器的,他們可以不顧及蝴蝶胡亂開槍。
三條絕路把胡天逼成了一條能走。
“一會我數到三,咱們一起跳下去。”胡天小聲說。
三個女人輕輕點了點頭,胡天等了一會,儘可能的留給她們心理準備時間,他感覺時間夠了叫道:“一,二,三……跳。”
跳字胡天叫的很大聲,既然都魚死網破了,他也不用顧及蝴蝶了,把蝴蝶留給敵人,還能幫他拖延一段時間。
他的跳字一出口,蝴蝶和三個女人都動了起來,胡天跟在她們後麵跳下懸崖,他看到整座林子的蝴蝶都飛了起來,把整個林子上空遮的暗無天日,大頭兵哭爹喊娘的聲音和風聲一起傳到到胡天耳朵裡。
此時他已經到了懸崖中間,被大團的水霧包裹著,待人聲變成了恐怖的笑聲,他已經接近了水麵,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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