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監控照的很清楚,是一隻很白淨的手,手背上皮膚非常細,叉開的手指間也看不到繭子,他是一個沒乾過活的人,也沒練過功夫。
並且肯定不是劉洪,劉洪是僵屍手是乾癟的。
那個人單手在牆頭扒了一會,第二隻手也扒上來,一樣白淨。接著他的頭叢下麵伸上來。
那是一張蘋果型的臉,長得眉清目秀,皮膚保養的非常好,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嫩滑,他的歲數二十出頭,臉上還有些稚氣未脫。
他雙臂一撐整個人翻上牆頭,他在牆頭上蹲了好久,警惕的往四周看。晚上院子裡沒有燈,可視距離不到五米,但胡天新安裝的監控上麵有兩個紅外探頭,在晚上會開啟兩個紅點,很容易被發現。
胡天擔心監控被他看到不會再進院子,再抓他就難了。現在隻能趁他還沒逃走抓住他,胡天剛要出房間,那個人從牆上跳到了院子裡。他似乎很有經驗,一到地上賃借墜力自然蹲到地上。他在用這個動作緩解下墜對骨骼造成的壓力。
他在地上拍拍手才站起來,又四周看了一圈,這才朝主屋走過來,走著走著他在屏幕上消失了。他不是緩緩消失的,而是毫無征兆在屏幕上突然消失了。
這種平白無故消失大活人的事讓胡天驚出一身冷汗,他急忙拍屏幕希望把那個人拍出來,但是屏幕都要拍碎了,也不見那個人出來。
胡天感覺整間屋都變冷了,陰風嗖嗖的來回飄。這種怪異的事絕不可能發生,胡天讓劉福裝的是全覆蓋監控,一個人在一個監控範圍消失了,肯定會出現在另一個監控裡,人是絕不會消失的,除非他不是人。
這時候突然啪一聲整個監控畫麵都沒了,屏幕也黑了,這種詭異的情況更是嚇了胡天一跳。過了很久才發現屋燈也黑了,原來是停電了。
胡天這才發現他被人耍了,那個人先用什麼方法讓自己消失在監控畫麵裡,在去拉掉全屋的電閘,電閘給監控供電,一旦斷開監控將全部停止工作。
他絕對是人,隻有人才會想到用切斷電力的方法逃避監控。他是在用障眼法騙胡天,想讓胡天以為他是什麼未知的東西。
胡天想到這不光恐懼感消失了,還有些生氣,停電已經六七分鐘,怕是他早進到哪位女生房間裡了。
他急忙從屋裡跑出去,正好劉霜拿著手電跑過來,手電光隨著她跑的節奏亂晃,胡天被照的睜不開眼。
“胡天怎麼停電了?”
“你不要拿手電晃我,我睜不開眼了。”劉霜把手電從胡天臉上移開,胡天眼睛裡立刻出現了重影,“是進你們屋子那個人,他發現監控拉了電閘。”
胡天話音剛落,從淩柒淩玖房間傳出來很輕的哢哢聲,聽著像有人在撬她們的窗戶。
“他在淩玖房間,快進去,彆讓她們出危險。”
胡天一把推開門,淩玖房間的窗戶正對著門,雖然房間裡沒有光線,胡天還是一眼看到了爬到窗戶上的人,他爬著的怪異姿勢嚇了胡天一跳。
他像蜘蛛俠一樣貼在窗戶上,正在用一把小刀撬窗戶。這絕不是人能做到的,人四肢上又沒吸盤。
但是胡天已經認定了他是人,隻是一直在裝神弄鬼。胡天跳到窗戶邊,伸手去推窗戶,窗戶是向外開的,胡天隻要推開那個人就會從二樓掉下去。
誰知那個人也早看出胡天的用意,在胡天剛接觸到窗戶之時,四肢一用力輕飄飄離開窗戶向樓下飄了過去。
胡天此時已推開窗戶,他也不看外麵有什麼,直接從窗戶撲出去,又向後喊道:“劉霜你走樓梯,咱們一起抓到他。”
他話還沒說完,劈裡啪啦掉到一棵玫瑰叢中,玫瑰是灌木,雖然長得不高,生長的範圍卻很大,渾身又長滿了刺,胡天一進去全身都被玫瑰叢勾住了,凡裸露的地方都紮滿了刺。
胡天此時也說不哪疼,反正是沒有一處不疼。他掙紮著從玫瑰叢中出去,又被刺勾住了衣服,晚上光線不好又被斷了電,他根本看不到被勾到了哪。隻能使勁掙脫。在聽到衣服被撕破的聲音後他終於爬出了玫瑰從,他還沒站起來就看到前麵蹲著一個身影,手裡拿著一把餐刀。
他正是今晚進到天霜居的人,他把餐刀往上拋了幾次,都準確的接到手裡,他拿著餐刀指著胡天的脖子。
餐刀極其鋒利,在夜色裡閃著寒光,他指的方向正是胡天的頸動脈,這一刀下去會切斷胡天的頸動脈,他會流乾血而死。
這種死法會非常痛苦,他會先感覺到冷,然後慢慢失去意識,直到感知不到外界。胡天會清醒的經曆死亡的全部過程。胡天感覺到一陣惡寒,他是趴在地上的,完全受製於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那個人一咧嘴,胳膊往前一伸,直刺向胡天頸動脈,胡天想閉眼,他不想看到自己血噴出來的慘景。誰知刀離胡天頸動脈兩寸,他硬生生撤回餐刀,把餐刀收進袖子,衝胡天笑了笑站起來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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