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峽穀裡胡天曾經見過秦嶽的實力,他能在最短時間內集結一支隊伍進入峽穀,並且還帶進去摩托車之種重型機械。能做到這樣光他一個窮學者的身份是做不到的,他的收入有限,就是有灰色收入,也不過隻能非法倒賣一些文物。光憑這些收入他還組建不起一支軍團。所以秦嶽背後必須有一股勢力支持他。
“你和秦嶽是一夥的?”
祁越向前走了幾步,把胡天逼出庫房,他們一起到了走廊上,“胡天我知道你很聰明,也知道我們隻要以這種方式出現,你就會猜出我種秦嶽的關係。但我們的關係完全不是你所想像。”
胡天和祁越麵對麵站在走廊上,祁越的槍口隻離他額頭兩寸。這麼近的距離,祁越一旦開槍,胡天的速度再快也跑不過子彈。
他儘管膽子很大,又身經百戰,但這一個姿勢被人用槍指著頭,胡天還是感覺後背一陣陣惡寒。
“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的關係很簡單,我提供給他想要的,作為交換,他也提供給我想要的。”
秦嶽想要的不難想像,他肯定想要祁家的資源,把廢棄醫院改建成監獄,沒有祁家幫忙,光秦嶽一個人肯定完不成。
可是秦嶽又有什麼東西是祁越需要的?教父他們三個家族會被秦嶽邀請,是因為他們和劉家的秘密都有關係。祁家是個後期崛起的小家族,又沒有深邃的家族史,不可能知道劉家的秘密。秦嶽這樣謹慎的人,做事也有他遵守的規矩,也不會拿著劉家的秘密拉讚助。
除非秦嶽提供給祁越的條件是殺掉胡天,他們一起在醫院布下局各取所需,既是交換又是互助。秦嶽把這樣的條件開給祁越,祁越能不答應提供幫助嗎?
可見胡天在祁家的份量,祁越都可以不惜代價也要殺掉胡天,哪怕合作的人是秦嶽這樣的變態。
“祁夜的事你不能全怪我,他殺了人,就算我不抓他,彆人也會抓他。”
“嘿嘿……嘿嘿。”祁越冷笑兩聲,“祁夜的事是他罪有應得,他太不服我的管教,就應該有這樣的下場。我要殺你不是因為祁夜,而是你這樣的一個底層垃圾,臨什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審判我們已在雲端的祁家?”
他說這一套說辭讓胡天非常厭惡,他比秦嶽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都是想淩駕道德,法製之上,創造自己隨心所欲的規則。
但是厭惡歸厭惡,胡天還是不敢說真話激怒他,祁越可拿著槍對著他呢,稍不順心就會扣下扳機。
“為了殺我一個人,你們找這麼多人陪葬,你看這對於我來說是不是也算種榮譽,我死了之後是不是也可以成為和你一樣雲端的人?”
祁越這樣的人,所有想法都建立在家族優越感之上,有的優越感他才能瞧不起底層的人。一旦讓他知道他瞧不起的人並不像他想象的不堪,甚至還更強大,祁越就會陷入混亂。
秦嶽的布局花費巨大,請來的人員陣容也可以稱的上豪華,這樣煞費苦心的殺死胡天這樣的窮屌絲,隻能給胡天提高身價。
事實上在祁越的世界裡,應該殺死胡天一顆子彈都算奢侈,殺死他街邊買一把最便宜的水果刀已經配的起他的身份了。
果然祁越愣了一愣,突然搖動了幾下腦袋,他用沒拿槍的手捂住太陽穴,表情十分痛苦。
胡天已經說中他的心事,祁越和祁夜生活在一個家族,還是有一些相似的地方——他們的尊嚴。
祁夜寧死都不肯放下他的尊嚴,承認他懦弱的事實,祁越更是這樣,一個將死的人也不允許比他高貴。
祁越臉上出滿了汗,大口喘著粗氣,三次試著扣動扳機,他都沒有做到。他隻是糾結,胡天卻嚇的心驚肉跳,每一次他以為祁越真要扣下扳機了,卻又縮回了手。胡天身上的冷汗流了一層又一層。他心有餘悸的,一歪頭突然看到祁越後麵房間的門虛掩著,門縫裡漏出一把餐刀。
餐刀是王權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進了屋子,露出餐刀他是想幫胡天。
“祁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已經承認了我的高貴是你一手創造的事實?”
“不是這樣的,你在撒謊,你不可能比我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