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裡劉霜一副坦然的表情,光線雖然暗胡天並看不太清,但是他想劉霜應該是這副表情。她總是這樣麵對什麼都能坦然,尤其是在胡天麵前。她這樣做的原因無非是想讓胡天放心,可是把劉霜獨自留在甲板上麵對秦嶽胡天又怎麼可能放心?秦嶽可是個變態,一個隻依靠自己世界觀的變態,在他的世界裡沒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秦嶽的命令海盜非常服從,胡天不肯回船艙他推動胡天。胡天還是不肯走,他用槍口頂住胡天的後背。雖然胡天知道沒秦嶽的命令他不會輕易開槍,但是槍口頂在後背上也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比如走火,海盜被激怒失去控製都是有可能的。
“你回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劉霜的聲音還和平時一樣,在她聲音裡聽不到任何害怕。她背著手站在甲板上,攥著的拳頭裡寒光一閃,胡天看到她的手裡抓著一片玻璃,那是胡天摔碎酒杯的一角。這位倔強的姑娘,看來在被叫出船艙時已做好準備,她想在不得已的情況下與秦嶽魚死網破。
這讓胡天更擔心了,他一步三回頭回到船艙。一回去他憂心忡忡的站在窗戶旁,他還在擔心劉霜。他雖然不知道秦嶽找她有什麼事,但讓她們單獨相處總不是好事情。
窗外的夜已深,黑色的夜幕上鑲著幾顆星星,星星閃著光,把周圍的雲層也照成了亮白色,黑中夾著白很詭異的樣子。
一陣風吹過,雲層動了動,黑白的雲層全變成了黑白摻半。突然發生了一件詭異的事,那些雲層互相纏鬥在一起,像大魚吃小魚一樣互相吞並,直到成了一整塊,從雲底開始透出詭異的紫色,紫色開始並不是很真切,像水中化開的染料,薄薄的一層,一點一點向雲層侵蝕,慢慢的整片天空成了亮紫色,亮的人睜不開眼。
胡天眼睛被刺的很疼,趕緊用袖子遮住眼睛。袖子剛遮住雙眼,無畏號突然顛簸起來,整艘船動蕩的厲害,胡天一個不留神,把他從甲板上掀翻起來,重重的撞到艙門上。胡天被撞的勁道不小,疼的眼淚的快出來了。他看到淩柒淩玖跌倒在地,都捂著腰和頭站起來。在船艙裡都摔成這樣,劉霜還在甲板上呢!胡天腦袋中突然響出一聲炸雷,他的心揪了起來。他拚命的敲艙門,要出去看劉霜怎麼樣了。
但是不管他怎麼敲也不見有人來開門,就像外麵已經沒有人。他又敲了幾下,突然響起了空襲警報,那連貫的長音響徹天地,幾乎要震聾他的耳朵。
胡天拚命捂住耳朵,並且讓淩柒淩玖也捂住,可是淩柒卻驚叫到:“快看飛機。”
船艙裡警報聲太大,胡天並沒聽清淩柒的聲音,直到淩玖也叫出同樣話,他才看向窗外,當他看到天空中的飛機時,頓時傻住了。
無畏號上空飛著一群戰鬥機,寬大的尾翼上畫著一麵太陽旗。
中島ki84疾風,胡天解釋不了看到了什麼,中島ki84疾風是二戰時,日本陸軍最強後期戰機,速度與火力均衡。是太平洋戰爭後期日本的主要進攻機型。機炮2挺,機翼有12.7機槍2挺,可掛載2枚250公斤炸彈或火箭彈。速度高空624公裡小時,略遜盟軍的p51d,但性能優於本國的零式戰鬥機。
中島ki84疾風在太平洋戰場上已屬於較優秀的機型。但已經被曆史淘汰,應該出現在曆史博物館中,怎麼會出現在這?
這絕不可能,胡天以為看花了眼,一揉眼睛的工夫,已經有中島ki84疾風向無畏號飛過來,眼看就要撞上。
這時無畏號猛的向左擺舷,和ki84疾風錯了過去,胡天在船艙裡看不到外麵,隻聽到一連串的機槍打中甲板的聲音。
“劉霜。”胡天大叫道,劉霜還在外麵,不知道有沒有被機槍打中。他頓時心裡沒了底,又拚命敲起了門,這一次他沒敲幾聲,門被推開,秦嶽和劉霜出現在門口,劉霜整個人看起來沒大礙,也沒有受傷。隻是臉上有驚嚇過度的痕跡。
胡天能想象到劉霜看到ki84疾風時的吃驚表情,她肯定也不相信二戰時的飛機能出現在現代的天空裡。
這種怪異的事如果不是夢,能解釋的人也隻能有一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胡天問秦嶽。
“我隻是讓這位劉家的女士幫我拚起海圖,之後就發生了這樣的事,老實說我也非常意外。”秦嶽又小聲嘀咕了很久,“具體來說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我讓摩卡船長小心控製著船,不要讓船被擊沉。無畏號一交由他控製,我就來找你商量是怎麼回事了。”
找胡天商量,秦嶽把胡天當成了什麼人?沒事當俘虜,有事當上帝。他的話讓胡天感覺到憤怒。
“你說不知道怎麼回事,是你把大家帶到這個地方的。你還口口聲聲說有第二個太平洋,現在怎麼樣?你的太平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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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嶽聳聳肩,“我想它已經被神風特工隊擊沉了。”
他到生死存亡的時刻還不忘記他的幽默,胡天感覺一點也不好笑,“神風特工隊駕駛零式戰鬥機和慧星轟炸機,而不是中島ki84疾風。這種新型飛機對於自殺任務來說太奢侈了。”
“現在不是討論曆史的時候,我來找你是想我們一起保衛無畏號。”
秦嶽嘴比誰都大,拿起話就說。保衛無畏號,用什麼保衛?就拿他們手裡的步槍?中島ki84疾風再是上個世紀的產物,也不是能用步槍能打下來的。
“我想你把我們的科研船當成了航空母艦或者驅逐艦,我們根本沒有能力對抗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