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又拿回了獵槍,趾高氣昂的端著槍對大家指指點點,坦克點頭哈腰像個漢奸一樣跟他在後麵。教父咬了一口蘋果往後一扔,坦克趕緊雙手接住,像撿到寶貝一樣趕緊啃上一口。
毫無疑問教父是坦克放出來的,他們早勾結在一起,演戲給胡天看。
坦克讓胡天又惡心又氣憤,但氣歸氣胡天還是不敢發作,現在所有人都被抓了,他要亂發脾氣會讓場麵失控。
“你過來,和他們站在一起。我要給你們這些低賤他的人分配工作。”
胡天乖乖的站在劉霜旁邊,隔著劉霜是菜花,她看胡天過來,重重的白了他一眼。和菜花認識這麼久,她從來沒用這種眼神看過他。她的眼睛裡充滿了怨恨,讓胡天一陣發冷。
她這樣充滿敵意,讓胡天很不習慣,心裡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不由又看了一眼菜花。
菜花盯著教父,沒再看胡天。教父語調激昂的給大家分配工作。
“你們都是光吃飯的廢物,每天吃飽飯都在浪費生命。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要工作,在勞動中洗滌你們的靈魂。我按照上帝的指引,給你們分配具體的工作。”
教父給大家分配工作應該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全部考慮到個人的特長。淩柒淩玖無疑去了廚房,劉霜菜花去麥田照顧作物。按他這種分法胡天應該去狩獵,這也是胡天願意乾的,好賴用不著天天看教父的臭臉,讓胡天產生想殺他們的衝動。
可是非常意外,教父讓樸大勇去打獵,分配給胡天養豬。胡天認為這簡直是對他的侮辱,他怎麼也說破過大案,結果隻是讓他去養豬。
胡天有被輕視的感覺,心裡很不舒服。但是礙於教父的槍,還是拎著水桶去喂豬了。
在公寓的這段時間,他養尊處優不用乾活。後院來過幾次還是來看星期五,豬圈牛棚他根本沒進去過。他到了後院,還沒到豬圈就聞到一股刺鼻的氣味。他靠近豬圈把水桶裡的剩飯倒進豬食槽,又去牛棚溜達一圈。就想著回房間休息。
他不是乾這種活的料,在森林裡追半天獵物也不會覺得累,現在隻倒了一桶剩飯累的已經受不了。他看教父也沒跟著悄悄的回了公寓。二樓裡靜悄悄的,沒有她們在身邊嘮叨感覺真好。
胡天第一次感覺應該感謝教父,公寓裡應該隻有他一個人才對,這麼多人太吵了。早晚有一天他要殺光他們。
他突然又冒出這樣的念頭,嚇了他一大跳。這兩天他總產生這樣的念頭,並且還有馬上實施的衝動。每一次過後他都非常自責,不想再這樣想,可是這念頭像潮水一樣,一個接一個,怎麼也斷不了。
胡天停在二樓走廊上,讓心情稍稍平靜些,才推開門進到房間裡。他剛一進去立刻感覺到房間裡不對勁,有一股肅殺之氣。他驚了一下馬上要退出門外,但已經晚了。一隻匕首抵上他的喉嚨,對方太快了,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娶我,要麼我殺了你。”
是菜花,胡天稍稍安心了些。她的聲音低沉,每一個字都像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讓他聽的涼嗖嗖的。
“你能不能先把刀放下,咱倆的事以後再說。”
“不行,我隻要你今天說,娶還是不娶?”
胡天和菜花一個屋簷下太久,已經很了解菜花。她平時也隻是沒人的時候問問胡天娶不娶她,還從來沒用刀子逼著他娶。她今天就像換了個人,如果胡天回答錯了,肯定會血濺當場。
“我們那娶親都要有媒人,你先放下刀,我去找個媒人向你提親,那個教父就不錯,他現在是公寓的主人。我去找他。”
“你少糊弄我,我放開你,你立刻會和劉霜鬼混在一起。”
這個菜花確實不是以前的菜花,劉霜救過她的命,以前她是不會這樣說劉霜的。人怎麼突然變了,胡天非常奇怪。她像個陌生人,連身上的氣息都不一樣了,以前她雖然冷,但還有點熱氣。現在這個人一點熱乎氣都感覺不到,像個死人。
她突然這樣反常,胡天覺得不能用常規的方法對待她。
“我看,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你放了我,我把自由輪的寶藏分你一半。”
胡天確信這話是緩兵之計,一旦菜花放下匕首,他會立刻製住她,然後把她找個房間丟進去。
他突然遲疑了一下,感覺內心裡不太對勁。他本來不會對寶藏動心,也不會在乎誰得到寶藏。可是他在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隱隱感覺他也想要寶藏。他擁有這麼大一座島,又擁有數以萬計的寶藏,不成了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這個想法和他殺人的欲望一樣,從一冒頭再也下不去,還有逐漸增長的意味。他依然努力的在克製,寶藏不屬於他,不能占為己有,有一天他會把寶藏歸還到屬於他的地方去。
他這樣一樣心裡沒有好過,相反大腦混亂了起來,雙眼還有些刺痛,很快他的兩隻眼睛疼的不行,一股股眼淚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