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府和三年前也沒什麼改變,隻是人少了些,也不知道有什麼變故。星期五進了劉府,倒讓府上熱鬨的很多,劉福帶著它去和下人玩。下人們拿很多星期五沒吃過的東西給星期五吃,瓜果,蔬菜,點心。統統拿來給星期五,星期五吃的肚皮滾圓。
大廳裡劉霜,菜花,淩玖早到了。胡天路上疑了一路,他說不清顧清晗怎麼知道他在乾什麼的。現在看到她們三個,胡天心裡是清楚怎麼回事了。是劉霜讓顧清晗去給他解圍的,在衛城能讓顧清晗親自出馬,他這麵子也夠大了。
劉福張羅著給大家上茶,下人用托盤盛著玉質白蓋碗把茶水送到每一個人桌上。胡天端起蓋碗喝上一口,他能喝出是綠茶,很適口,卻說不出哪好喝。
“今年的春西湖龍井,火功有點大了。你換人家買茶了嗎?”劉霜說。
“換倒是沒換,不過原來的茶工老王去年過世了,現在他兒子接替他工作,茶是沒錯,但手功差了很多。”顧清晗端起蓋碗喝上一口,“你也知道我是念舊的人,爹死了我還顧及前人的舊情。雖然做的不好,我也在想換一家買。”
這對母女在說什麼,胡天一句也沒聽懂。隻是一個茶,喝著適口就行,哪還有這麼多事?
“老王也去世了,兒子又這樣不濟,他們家手藝不是要失傳了嗎?”劉霜端起杯又喝上一口。
“那是人家的事了,今天先不談這個。咱們還有正事要說。你們這三年跑哪去了?”
胡天還沒組織好語言怎麼說,還真怕顧清晗突然問出來,他解釋不了拐人家閨女去乾什麼了。他正發愁,劉霜從脖子上解下鑰匙交給顧清晗。
“哪來的?”顧清晗愣了一愣。
劉霜把這三年的事和顧清晗詳細的說了說,當說到大和號,劉福突然從顧清晗身後躥到前麵。
“這樣說胡天炸了大和號?”
劉霜向他點頭。
“哎呦嗬,胡天你真給咱們劉家漲臉了。”劉福重重的拍了一下大腿。
“劉福。”顧清晗叫道。
“夫人,我這一激動失禮了。”劉福低著頭回到顧清晗身後。
顧清晗並沒有因為這三年生氣,胡天又把蘇寶卷的事說了。蘇寶卷的供詞裡牽扯到劉置,這讓胡天很想不明白。顧清晗是劉置的母親,應該對“盛唐酒業”的事了解。
“劉置開展過葡萄酒的產業嗎?”
“劉家從沒涉足過酒類行業。”顧清晗說著把鑰匙還給劉霜,“霜兒鑰匙還是交給你保管,我歲數大了,哪天整個劉家都會交給你。”
她說完這些話,又叫了聲劉福。劉福把她扶起來,“我累了就不送你們了。”
顧清晗這麼快逐客,並且是在胡天問過“盛唐酒業”之後,這讓他加重了懷疑劉置和“盛唐酒業”有關係。
回到天霜居,冰棍和王權都等急了,在一樓大廳走來走去。胡天進門他們主動迎上去,胡天為了滿足冰棍的好奇心,把這三年的事又說了一遍。聽得冰棍瞠目結舌
“你們真的穿越到了1942年?”
冰棍不住的嘬舌,胡天感覺到他不信的意味。
“是的我們確實穿越了,你有機會可以去關古島看看,淩玖還在黑色的礁石上刻下了冰棍兩個字。”
教父走了進來,臉上掛著神秘的笑容。“你們猜我在保險箱裡找到了什麼?”
他這個時候跑進來說這件事,肯定有重大發現。
“是什麼?你直說吧。”胡天很不喜歡他賣關子,還是他直截了當的性格好。
“一個女人,滿保險箱都是這個女人的照片。”
教父說話的時候一直用手在比劃,仿佛這樣能加重他的語氣,以此來表達他的吃驚。和他相比胡天更吃驚,在蘇寶卷的家裡,辦公室並沒找到任何女人的痕跡,差一點胡天就能認定蘇寶卷是一個吃齋念佛的和尚。
他的保險箱裡能有女人照片,非常不尋常。意味著蘇寶卷把家裡,辦公室布置成那樣,都是想隱瞞什麼秘密。
“照片呢?給我看看。”
“我當然帶來了,我親愛的朋友。”
教父隨身帶了一個手提箱,把它打開倒了一桌子照片,胡天大概數一數大概有八十多張,有一部分發黃,有幾張非常新,照片跨度最少有二十年。並且照片上都是同一個女人,她的單人照,和蘇寶卷在一起的親密照。
照片上的女人是一個歐洲人,她站在黃石公園老忠實泉奠基碑的前麵。戴著一個獵帽,金發包在灰色的獵裝上。她一副短臉,很漂亮的高鼻梁,一又深邃的藍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