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不懂建築,也對建築沒興趣。建築隻是遮風擋雨,存放香煙,養狗熊的地方,哪有那麼多講究。可是偏偏他知道哥特。在隊裡時出過一個大案子,凶手把殺人現場搞的一點人氣沒有,還自稱藝術家。當時胡天剛到隊裡,為了站穩腳跟隻能研究起哥特。
“哥特”這個詞的含義非常豐富,跨越了曆史、藝術、文學、建築、音樂和時尚等多個領域。它的核心內涵往往與神秘、黑暗、浪漫、憂鬱、崇高甚至恐怖相關聯。
最初指的是一個古老的日耳曼民族,東哥特人和西哥特人。他們在羅馬帝國晚期和歐洲中世紀早期扮演了重要角色,最著名的事件是公元410年洗劫了羅馬城。
哥特式建築是“哥特”一詞最經典、最持久的含義之一。哥特式建築以其宏偉、崇高、神秘和複雜的光影效果而聞名。胡天就是憑借這些抓到了建築師凶手,一個把殺人當作藝術的變態。
現在看前麵的建築確實有當年建築師的風格,尖拱、肋架拱頂、飛扶壁、大麵積的玫瑰彩色玻璃窗,還有過分追求垂直感和高度。這些都是當年那名變態的特征,劉霜一眼就認了出來。
劉霜從看到建築越過胡天,緊跟在元貞後麵,速度接近跑。這也難怪,她找了哥哥六年終於找到哥哥住的房子能不激動嗎?她跑著跑著,不知道是不是跑急了,差點沒摔倒。胡天一直關心她的身體狀況,被嚇一跳,趕緊跑過去。
“我這又有一口箱子,差點沒被絆倒。”劉霜說。
“我這也有。”菜花也叫道。
“還有我,我這也有。這些是什麼東西?”雨果顯然沒聽懂元貞的話。
胡天放眼望去,整片草地上全是箱子,少說也得有三百個,他不由頭皮發麻,仿佛看到了血淋淋的施刑場景,殺了成百上千的人才能做成這麼多箱子。這座山穀非常小,前麵的歐式建築已經占了近三分之一麵積,其餘的地方也沒有住人的痕跡,真不知道殺死的這些人是從哪來的,總不會從外麵抓來的吧?殺人的劊子手又是誰?是劉置還是永恒之光?
一個個疑問充斥胡天的大腦,他解釋不了山穀裡曾經發生了什麼事。
“走,我們去房子裡看看。”胡天對仍愣在現場的眾人說。
元貞對著箱子念了一段經文,又朝著房子走去。距離房子越來越近,胡天感覺不到房子裡有任何生活的氣息。房子裡麵也沒有人走出來。
走過草地,他們進入一小片熏衣草花園裡,熏衣草紫色的花開的正盛。也是由於沒人打理,薰衣草花園裡雜草叢生,胡天在雜草間能勉強分辨出中間的石頭小徑,石頭棱角非常多,都已經磨平了。可見這條路有很多人踩踏過。
小徑長二十米,胡天很快到了房子門前。一扇榆木大門,中間鑲嵌著彩色玻璃,銅製的門把手也很光滑,反射著陽光。
元貞壓下門把手,門關沒有上鎖,拉開門胡天看到一樓的黑白棋格地板,雨傘架,一個正對著門的樓梯。四邊的牆掛著人物彩畫,都是知名的科學家,伽利略,牛頓,愛因斯坦,居裡夫人,甚至還有彼得·希格斯,他可是英國近代理論物理學家,同幾位前輩掛在一起顯得有格格不入。
希格斯因提出“希格斯機製”和預言存在希格斯玻色子而聞名於世。希格斯機製是現代粒子物理標準模型的基石,解釋了基本粒子如何獲得質量。
2013年,他與弗朗索瓦·恩格勒特共同因“在理論上發現了一種有助於我們理解亞原子粒子質量起源的機製”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大型強子對撞機實驗在2012年最終證實了希格斯玻色子的存在,使其成為物理學史上的標誌性時刻。
照片上人物的跨度之大,足以讓胡天嘬舌,如果照片都是劉置掛上去的,又是什麼原因讓他在失蹤之後瘋狂的喜歡上了物理學?
事情往更詭異的方向發展,一樓整潔,乾淨,物品擺放的有條理。看不出是一個活了上百年的瘋子住過的地方。劉置和安娜住在房子裡在搞什麼?
元貞閃進房間隨手關上門,房間裡傳來他步伐一至的腳步聲。他走路的跨度一樣,聲音也都接近。仿佛他在走路時也很有節製。
一個多小時後元貞又推開門,他的樣子平靜,呼吸也很均勻,從這兩點看房子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胡天帶頭走進來,和他過的所有建築一樣,大廳兩邊連接走廊,走廊兩側各有四間房間。裡麵的布局幾乎一致,雙人床,小衣櫃,紅色的落地窗簾。
房子一共兩層,所有房間胡天都檢查了,奇怪的是並沒有黃國安說的酒窖。大家隨便在一樓找間房間暫時休息,順便吃帶來的食物補充體力。
“劉置的視頻是在酒窯裡,並且黃國安也進去過,但是我們並沒有找到。”胡天說。
元貞正一邊啃麵包,一邊思考,胡天說的他一愣,過了一會才說:“我在沒進房子時大概算了房子的麵積,我對所有房間也做了一個大概的估算,和我算出的麵積基本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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