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是不是在說外麵是混沌？”劉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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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就是這意思。”元貞笑道。
胡天大腦有些混亂，他們叔侄倆一唱一喝把事情推向了玄學，玄學不是科學，不符合邏輯，不能作為解釋。
“不可能，混沌指的是什麼也沒有。但是外麵的樣子明明有走廊，有門廳。像什麼也沒有嗎？”
“諸法所生，唯心所現；一切因果，世界微塵，因心成體。”
胡天腦子更亂了，元貞短短五分鐘換了兩個專業，從道經又扯到佛經上了。他到博學什麼都能拿起來就用，就差儒典他沒有說過了。
“你要說什麼，能不能用我明白的話告訴我？”
“聖經中說，地是空虛混沌，淵麵黑暗；神的靈運行在水麵上。第一日神說：“要有光”，就有了光。神看光是好的，就把光暗分開了。神稱光為晝，稱暗為夜。有晚上，有早晨，這是頭一日。”菜花突然說道。
胡天的心亂到了極點，菜花把聖經都說出來了。好端端的科學辯解，讓他們扯成了宗教不比拚。看他們的表情好像都聽明白了元貞的意思，唯一不懂的隻有胡天。
他撓撓頭，“你們能不能把經文翻譯成我明白的話？”
胡天問問題的表情一定非常怪異，劉霜和菜花撲哧一聲笑出來。
“二叔的意思是劉置造出了一個純淨的希格斯場，所謂的混沌也就是希格斯場的靜止狀態，沒有粒子與希格斯場發生耦合。”劉霜解釋道。
用物理學解釋胡天能聽明白，元貞跨這麼多學科是在解釋混沌，解釋的雖然有道理，但是還有邏輯漏洞。
“你們還是沒說明白為什麼沒有走廊和門廳。”
“我們不是說的很清楚了嗎？”元貞笑道。
“你們哪解釋了？除了經文我就沒有看到科學的解釋。”
“你要知道混沌隻能推論，實際上無法證明它的存在。”
證明不了的事元貞都能拿出來當證據，整個衛城也沒誰能乾出這種事了。胡天突然對元貞的目的好奇，也不知道他扯東，扯西的到底想乾什麼。
“你倒說說，混沌是怎麼推論出來的。還有外麵有走廊，有門廳你怎麼解釋？”
“混沌的特征是無序，無時間，無空間秩序。而你是有序，有時間，空間規律，如果把你放到無序的混沌中會發生什麼事？”
元貞果然說出的話有深度，讓胡天啞口無言，往下他想不出答案，也不知道該往哪想。
“會怎麼樣？”胡天也隻能這樣問。
元貞笑道，“會有兩種結果，一種是你無法認知，認知不到你也就無法證明。還有一種是混沌中產生參照，讓你能夠認知。但是你在參照物中無法移動，看似在動，卻從來沒有動過。
怪不得菜花會說《聖經》原來胡天在混沌中經曆了一次創世，元貞又說什麼心生，在胡天走出房間的時候，走廊已經從心中產生出來了。
“你的意思，唯心和唯物的產生是同步的，在心靈產生秩序的時候，物質的世界也產生了能夠供認知參照的事物。”
元貞點點頭，“你終於開竅了，認知的產生必須有所認知，而有所認知也必須依賴能所認知。”
胡天想起一個科學實驗，把一個人關在箱子裡，放進大海。兩個月再撈上來，他失去了行走的能力。這個實驗正是元貞理論的最好證明。心靈的認知確實依賴環境。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混沌永遠無法認知到，但是確實又可以推論出來。”
元貞微笑的坐到椅子上，劉霜和菜花也找地方坐。大家都不說話，胡天明白他們沉默的意思，能解釋的已經解釋，怎麼擺脫困境卻還沒有辦法。他也坐到床上，屋子裡的空氣沉悶下來。按照無貞的理論在混沌裡無法，他們又被困住了。
這次受困誰也無法說清楚，因為困住他們的是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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