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隻顧著說話,沒有感覺到起風,直到菜花說他才感覺到氣流在流動,很輕,皮膚上幾乎沒有感覺。氣流自後向前,隻一會功夫胡天的頭發被吹起來,兩位女生頭發長,頭發直接乎到臉上,一絲一絲蓋住眼睛,口鼻,看上去另有一番味道。
風越吹越大,胡天看到帆鼓了起來,雨果熟練的拉起繚繩,“正前方,垂直船頭,胡天你去船首注意船頭方向,劉霜你去左船舷觀察障礙物,花菜你右船舷。元貞大師你負責各位置傳遞信號。大家要協調一至,才能保證方舟不翻。”雨果向大家下達指令。
胡天又不能不聽他的話,五個人裡隻有雨果懂帆船駕駛,想不翻船隻能給雨果充當雷達。四個人散開到自己的位置,胡天的位置離船帆最遠,其他人就位了,他剛走到到一半。海上的風越來越大,木船的速度明顯提升了。航行的很穩,看來胡天並沒有信錯人,雨果的航行技術相當不錯。胡天快走幾步到了船頭,他站在甲板上往前看,欄杆上固定著一個大號的探照燈,光線極強,把前麵的海水照的很亮,很多浮遊生物能看得非常清楚,有一隻巨大的尖背海龜在水麵下一動不動,它那和山峰一樣的龜甲透過水麵看的很清晰。
龜甲黑的像岩石,又有不規則石頭的狀凸起,怎麼看怎麼像礁石,胡天未免多看了幾眼。船越來越近,海龜還是不跑。反射弧這樣慢的海龜,引起了胡天的好奇。他伸長脖子再看,當把海龜完全看清楚,他倒抽了一口冷氣。冷汗一下從額頭冒了出來,那哪是什麼海龜,分明是一塊長得像海龜一樣的暗礁。
“快點轉向,前麵有暗礁。”胡天大叫道。
“往哪邊轉?”雨果問。
“隨便,能躲開暗礁就行。”
木船猛的一傾斜,船頭向左麵轉過去。胡天及時抓住了欄杆才被摔倒,但是他的視線已經偏離了礁石,不能夠正礁導航。胡天倒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也隻能聽天由命了。直到木船平穩下來,胡天才有機會往海裡看了一眼。還好,有驚無險,礁石已經躲過去了。
胡天站直剛喘口氣,菜花突然叫道,“右側碰撞,趕緊右轉舷。胡天這回有了經給,一把抓住欄杆,才沒有被甩下海去。
“注意,左側撞擊。雨果往右側轉舷。”劉霜叫道。
胡天感覺都沒完了,手得焊在欄杆上才不會摔倒。
“左側大麵積撞擊。”
“右側連續礁石,快往左側轉舷。”
“不行,右側也有礁石,雨果你轉舷不能超過15度,最多19度。”
這次轉的角度較小,胡天又能看到前麵。他這一看不由又嚇了一跳,急得他亂叫道:“快倒車,倒車,前麵有暗礁,要撞上了。”他喊完才想起來,這是一艘古船,哪有倒車,又叫道:“碰撞警報,大家快點抓住護欄,護好腦袋。”
胡天一手抓住護欄,另一手抱著腦袋快速蹲下去,隻聽到“哢嚓”一聲船頭撞到了礁石上,整條船明顯一頓。可是船沒有低,他又聽到船底“哢嚓哢嚓”一陣響,整條船從礁石頂上蹭過去了。雨果也真夠膽大的,把一條建造了上千年的木船也敢開上暗礁頂,並且借助風力真過去了。木船到了平穩水域,乘著風快速運行起來。
“報告破損程度。”雨果叫道。
整條船隻有船頭撞了暗礁,胡天看不到木船外觀,隻能憑感覺判斷,木船沒有進水就沒破損。
“我感覺船體應該沒有事。”胡天回答。
事實證明胡天判斷的沒有錯,木船航行了近500海裡也沒有下沉,又停留到了海麵上。胡天覺得他低估了木船,更低估了劉置。至今為止他們完全在劉置的掌控下航行,之所以在海豚海域停留那麼久,是在等著海上起風。這多有諷刺意味,在永動機設計好的程序中動行,很多地方要靠自己掌握才能通過。也不知道劉置是不是在暗示宿命論者,最終會悲催的觸礁?不過生命中的勇者,想要能動也需要宿命的安排,剛才礁石群如果不起風,他們將無法通過。
“你們認為地底洞穴能有風不奇怪嗎?”胡天從起風時起,就想問這個問題,現在木船平穩了,他終於有機會了。
“洞穴深處超過20米受地溫影響,全年溫度恒定,差不多等於當地年均溫。這種穩定性與地表劇烈溫差形成持續氣壓差,推動地空裡可能會有常年性風流。”劉霜說。
“若洞穴有多個出口且存在垂直高差,低處洞口氣壓較高,如果空氣密度大,高處氣壓較低,空氣自然由低處向高處流動。土撥鼠洞穴利用高低洞口形成自然通風。這種現象科學家論證過的。”菜花說。
“還有一種伯努利效應,洞口形狀差異導致氣流速度不同,平坦洞口風速小就會壓強大,可以造成空氣流入。隆起的洞口風速大會壓強小導致空氣流出。”雨果回答。
三個人都有自己的觀點,最愛科譜的元貞卻一句話不說,他隻站在船頭上看著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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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叔你有什麼看法嗎?”胡天對他的想法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