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灑下骨粉,代表死亡之物。”,
德弗洛老宅內,
盧克已經被擺成了個‘十字架’,昏迷的躺在閣樓地板上,四周擺滿了蠟燭與鏡子,在燭光的反射下,盧克的身影被四麵鏡子所照射,
老頭子本則按照儀式咒語的指示,嘴中嘟囔著念叨著,
“灑下硫磺,代表地獄之惡。”,說著,就從地上的罐頭中抓出刺鼻的硫磺粉,呼的一下,全部灑在了盧克身上,
那硫磺灑在盧克身上,就像蛞蝓接觸到食鹽一樣,
就算盧克還在昏迷,可他的身體本能的就蜷縮起來,昏睡的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眼球不斷在眼皮下轉動,一副即將蘇醒的模樣,
本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他有點拿不準為什麼盧克的反應會這麼大,
可地麵上,
盧克隻是接著抽搐兩下,又像是失去所有氣力,在本探究的目光中又沉睡了下去。而此刻,就在盧克的衣服下,那些被潘多拉刻上的符咒,
開始慢慢散發粉紅的光芒,但依舊十分微弱,像是皮膚過敏一樣。
本見盧克又再次昏睡,心中不由鬆了口氣,冷笑道,“我就說要喝秋葵湯。”,可惜,德弗洛太太並不在房間內,
聽不見本的自言自語,
她還在屋外,準備配合著本的儀式,單手持著煤油燈,站在唱片機旁,一旦儀式開始,她將播放提前錄製的咒語唱片,
借助著唱片機的功效,念誦咒語。嗯,現代科技,孩子們。
“四隻眼睛,東南西北。”,本圍繞著盧克,頭、手、腳,分為四方,畫上睜著的眼睛,“來自四方的神魔,請祝福我的咒語。”
畫完,
刺啦——
隨著割破絲線的聲音響起,盧克頭頂棕褐色的頭發被本用匕首割了一茬,
捏著手上的碎發,本將其灑落在四周的骨粉上,“將受獻之人獻祭於此,頭發是我們溝通的媒介。”
緊接著又是噗嗤一聲,
本蹲下,從地上撿起針管紮破盧克的血管,這畢竟是他未來的身子,本可不想到處是刀疤、傷痕。
“祭祀鮮血,取悅你。”
利用針管將最後一抹鮮血塗抹在地麵上的眼睛上後,屋外恰時的響起一陣沙啞的聲音,老舊而古典的唱片機開始轉動起來,
可惜傳來的卻不是什麼音樂,
反而是一陣雜亂無章,又讓人毛骨悚然的錄音。
“【時間已經到了,神啊。】”
“【來自塵土之中,來自惡魔的力量,又超脫那束縛於我等的鐵索。】”
“【時間已經到了,神啊。】”
“【帶我走吧。】”
“【離開這塵世,打破我身上的枷鎖,將我解脫。】”
“【帶我離開這黑暗,離開這盲目,從悲傷之中拯救我。】”
“【將我從這詛咒中救贖,神啊!】”
“……”
在嘈雜的錄音中,屋外的德弗洛太太也手持著煤油燈,一步一步,表情十分虔誠的朝閣樓處走來,
嘴中低沉又平穩的念著,
“肉體,乾擾。”
“軟弱,不堪一擊。”
“肉體,乾擾。”
“軟弱,不堪一擊。”
“肉體……”
本遠遠的站在圈外,口中發出和老唱片一樣的聲調輕哼著,原本就詭異的房間內更是隨之發出像電流一樣的滋啦聲,
滋滋~
滋滋~
尋聲找去,隻見圈外的鏡子不再清晰明了,反而如同信號不良的電視機,連帶著的盧克的身影都變得模糊不堪,
甚至就連鏡麵內的色彩也發生了變化,
棕色的、泛黃的……像是老舊照片一般。
盧克的靈魂被四麵鏡子撕扯著,
睜——
其巨大的痛苦,讓他原本緊閉的雙眼頓時睜開,這早在本的預料之內,
但隻要盧克還想象護毒術,
圍繞在他四周,用粉筆畫上的圓圈就會徹底禁錮於他,從內心深處就會使得盧克無法跨越,
這就是相信護毒術的下場~
本不屑的想著,卻不曾想,盧克睜開雙眼後,並沒有咒罵於咆哮,反而呆愣木訥的活動著手指頭,還不等本走進去探究,
蹭的一下,盧克就坐起身來,背對著本,
一動不動的坐著,單薄的身影在燭火的承托下莫名有了種肅穆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