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之心福利院是…”
張錦玲不明所以,很快,她搖搖頭,“不可能的,我哥絕對是親生的,從來沒在福利院待過。”
對麵兩個警察的表情如出一轍,都在擰眉思考,不管張錦瑋是不是“梅花”,不管那張撲克牌是故意放的還是不小心放進去的,一旦和海洋之心福利院扯上關係,那張錦瑋這個人——絕對不簡單。
可他已經死了,他用死亡揭發了煙雨樓台背後的秘密,也用自己的方法向警察傳遞了消息,他無惡不作卻是唯一一個嘗試接觸警方的人。
直到最後,也留下了許多有用的線索。
但他一定知道更多!
兩人對視一眼,看向了張錦玲。
“你的父母我們都調查過,普通商人,並且…你的父親建立煙雨樓台,接觸那些人時,你哥哥都快成年了。”
“而按你所說的這個書包,你所見到它時的年齡來算,你的父親當時——甚至都未曾接觸到那些人。”
李山和冷金旗的話一出,張錦玲驚訝的捂住了嘴巴。
“你們的意思是,其實我哥他…在六七歲時,就已經接觸到了那些人?”
“有這種可能。”李山點頭,“他伸手拿起信紙,快速瀏覽起來。”
寫信人剛開始條理還比較清晰,隻是邏輯混亂,到最後已經開始想到什麼寫什麼了,到最後隻是一直重複“去看看吧”。
長時間吸du的人很難控製自己,像張錦瑋這樣在人前掩飾的極好的,算很罕見了,再加上他那些壞習慣,看到他消瘦虛弱的外形時,都會以為他隻是不規律的生活過多了。
畢竟誰也不會想到,閩城赫赫有名的張家,會把自己的產業交到一個癮君子手裡——或許還有一種可能…
“或許,張錦瑋確實是被你父親逼迫接手煙雨樓台暗室業務,但倘若暗室業務和那個組織有關呢?”
下半句話是對著李山說的。
張錦玲不知道那個組織是哪個組織,她目前隻知道她的父親聯合張錦瑋、肖凱,一直在私底下乾肮臟勾當。
一會兒福利院一會兒組織一會兒梅花撲克牌。
張錦玲有些頭疼,痛苦的揉著太陽穴。
她接手了j酒店,重新著手整管,雷霆手段下來,短短幾天j酒店就大變了模樣,回閩城這一趟,也是百忙之中回來的。
她本想著忙起來就能夠從家破人亡的事實中脫離出來,可接二連三的,關於自己的親人,她居然有如此之多的、不知道的事。
“我記得你之前提到過——”李山問道,“你哥哥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是突然大變樣的。”
“對,沒錯。”張錦玲點點頭,“他以前學習很好,人也聰明,隻是突然某一天開始染上那些壞習慣。”
“初中?高中?”
“小學。”張錦玲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時候她還小,但已經有了記憶,“小升初那段時間,他不學習、逃課打架,寒暑假經常夜不歸宿。”
“和那個書包出現的時間對比呢?”
“差不多…出現書包的四五年之後,”
張錦玲回憶了半晌,“沒錯…就是在他小升初那年。”
張家在閩城是老富貴人家了,從小到大,這兩個孩子都不缺吃不缺穿,也沒有走丟、拐賣這樣的空檔時間,張錦瑋是怎麼接觸到了海洋之心福利院的?
或者說,海洋之心福利院的人,為什麼要接觸張錦瑋,為什麼要送給他那個書包?
張錦瑋到底是不是二代梅花,如果他真的是,為什麼京城的醫院內,也會出現梅花撲克牌?
那盒撲克牌是怎麼混進來的?
案件愈發撲朔迷離,冷金旗也有些苦惱的揉著太陽穴,“梅花”這張牌太離奇,那個組織的人不認識他,警方也沒有他的線索。
之前從未出現,直到張錦瑋死亡,帶出了那一張梅花牌。
“他應該是知道,你拿到書包後,會來找我們,他應該是想提醒我們。”李山分析道,“書包不像信件,目標太大。”
“可那跟福利院有什麼關係呢?”張錦玲還是不理解,“我百分百確認,張錦瑋從未在福利院待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