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隻得靠那雙手”
“靠擁抱亦難任你擁有…”
一身白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等身的雕塑麵前,刮刀被隨意丟在腳下。
女孩赤著腳,微微踮起腳尖,捧起雕塑的臉溫柔的送上了自己的吻。
“要擁有必先懂失去怎接受”
“曾沿著雪路流浪為何為好事流淚”
“我的寶貝,乖乖的~”她癡迷的凝望著雕塑俊美的麵龐,指尖在雕塑的腹部遊走,“嗯…”
“誰能憑愛意要富士山私有”
“何不把悲哀感覺假設是來自你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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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冬天比s市乾燥。
一入冬,金黃褪去後,路邊的樹木都枯的隻剩下枝乾。
有些蕭索了…
李山雖然出生在京城,但從大一開始就在s市讀書,真要掰著手指頭算,在南方已經待了十年——算半個南方人了。
他的博導是津州大學客座教授,目前在這邊帶研究,他向津州大學作了推薦,所以李山甫一畢業,就成為了津州大學的老師。
“上半生用來讀書,下半生用來教書,總之是走不出學校了。”
來高鐵站接李山的許樂原將他的行李搬上後備箱,又從大衣口袋裡掏出一串鑰匙,遞給了李山。
“房子租好了,離津州大學兩站地鐵。”
“麻煩你了,樂原。”李山打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裡麵開了暖氣,被津州的風吹得有些疼的頭感受到溫暖後倒也緩解了不少。
許樂原和李山都是s大的學生,一個心理係一個金融係。
李山這人擁有的興趣愛好就那麼幾個,每次去看脫口秀,都能碰到許樂原,一來二去兩人就認識了。
許樂原本科畢業後在s市創業,李山留在s大讀研,至於許樂原後來怎麼回了津州,據說是因為要回去繼承家產。
說來也有緣份,許樂原回來後的第二年,博士畢業的李山也來到了津州大學教書。
他在這邊除了自己的博導就隻認識許樂原,所以在他還未來之前,這位老友熱情的幫他租好了房子。
美其名曰,儘地主之誼。
“周末帶你在津州轉轉,今天就先把你送去學校,我公司還有點事要處理。”許樂原發動車子後,拿了瓶礦泉水遞給李山。
“兩年沒見,你終於自覺的坐在副駕駛了。”
正欲擰開礦泉水瓶蓋的李山動作一頓,許樂原沒注意他的反應,接著說:“看來你是記得我的話,不然你天天一來就坐後座,我跟你專屬司機似的。”
“嗯,我記得。”李山將瓶蓋擰開,微微抬起頭喝了三分之二的水。
“這邊有點乾,你到時候買點護膚的塗一塗…誒喲我這腦子!忘了你是京市人了,就不需要我提醒了——話說我大二之前一直以為你是南方人…”
話音未落,在看到前麵突然出現的黑影時,許樂原下意識的刹車。
呲——
一個急刹。
兩人都被慣性帶著往前撲了一下,幸好有安全帶。
一輛柯尼賽克從岔路口處衝出來,還不等人反應就消失不見了。
許樂原驚魂未定,等確定岔路口不會再衝出輛不要命的跑車後,他才踩了油門繼續往學校開去。
這下不敢再聊天了,許樂原專心開著車,沒有發現副駕駛的李山看著遠去的跑車若有所思的模樣。
…
下午一點的鬨鐘準時響起,同時,冷金旗將車穩當的停在車位上。
今兒個睡了個懶覺,忘記要來接人了。
這才火急火燎的飆車過來的——剛剛好像差點撞到車來著…
“師傅。”冷金旗見到從出口處出來的男人後,搖了搖手裡的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