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許樂原將門打開,許樂桃正扯著他的衣服躲在他後麵。
冷金旗和陳進舉起警官證,“我是重案組冷金旗,這位是陳進。我們昨天聯係過你。”
許樂原點點頭,將兩人迎進來。
“有什麼需要樂桃協助的,你們儘管說。”許樂原摸了一把許樂桃的頭,“哥哥去倒茶,你好好配合警官問話。”
許家人都長得高,若不是知道許樂桃是美院的,看氣質——大家都以為許樂桃是舞蹈生,但北方一米七以上的女孩子很常見,冷金旗倒也不意外,心裡惡趣味的在算李山的身高。
幾人在沙發上落座。
房子比較空曠,隻住了許樂桃和許樂原兩個人。
看得出許樂原是個疼愛妹妹的,家裡擺滿了許樂桃從小到大的照片和獎狀,電視下麵的櫃台上還擺滿了女孩喜歡的娃娃。
這次冷金旗沒怎麼說話,陳進打開錄音筆開始問話。
“你和雷蓓、楚茉兩人的關係怎麼樣?”
許樂桃搖搖頭:“不怎麼樣。”
“雷蓓從一開學就和我不對付,楚茉呢…老跟在她屁股後麵,我自然不可能和楚茉玩,所以我經常回我哥這裡住。”她補充道。
“你和雷蓓為什麼不對付?”
“我們倆爭獎學金、爭保研資格…”許樂桃毫不介意,直白的說了出來:“所以不對付,但你要問具體的矛盾…那就沒有了…就是互相看不順眼。”
“學生之間的競爭很正常。”許樂原將茶水端到茶幾上,“樂桃從小又是爭強好勝的性子。”
“哥!”許樂桃不開心的瞪了一眼許樂原,“那我也是公平競爭!不像雷蓓!”
“她怎麼個不公平法?”
“她!”許樂桃看了眼許樂原,似乎是在詢問能不能說,許樂原自然是知道她的委屈,在她旁邊坐下,他替許樂桃解釋道:“雷蓓的作業比賽都是那個叫楚茉的女孩子做的,之前樂桃去舉報過,但楚茉一口咬定沒有這樣的事。”
“她欠了雷蓓那麼多錢,肯定不敢說。”許樂桃補充道。
一旁的冷金旗這才抬眼:“你的意思是…雷蓓的作品全是楚茉完成的?”
“對啊,很多人都知道,我看雷蓓那個人…哪些是自己的作品她都分不清。”許樂桃很氣憤。
怪不得那天…楚茉話到一半忽然改口。
她是害怕自己替雷蓓完成雕塑的事情被警察知道,雕塑藏屍的嫌疑會轉移到她身上。
可雷蓓怎麼不趁機說出這件事,如果雕塑不是她製作的,那嫌疑會被減少一點吧…比起作品的歸屬權,洗清自己的殺人嫌疑難道不是更重要嗎?
不過雕塑身上那枚指紋…
冷金旗皺著眉思考著,視線又掃過許樂桃的指甲,同楚茉一樣,乾乾淨淨。
“兩周前,你不在寢室去了哪裡?”
“兩周前…?”許樂桃一臉疑惑,“具體是?”
“周六周天那兩天。”
“周末嗎?周末我都在哥哥家。”許樂桃看了眼許樂原,“我哥可以作證。”
“樂桃確實每周末都會回家。”許樂原點頭。
“那天在內廳發生了什麼?”冷金旗繼續問道。
事情過去並不久,許樂桃沒回憶太久就回答了:“那天我哥和李山哥出了內廳後,我和雷蓓就要繼續布置展覽廳。”
“中間那個位置是老師特批給我的,因為我的期中作品得了優秀,但雷蓓非得將她的雕塑放在我的位置,我就跟她起了爭執…但我真的沒推她!我絕對沒有!她是自己撞到了那個雕塑的!”
說罷有些急,生怕警察不信。
許樂原安撫的拍了拍自己妹妹的後背,“警官會調查的,你沒做的事,他們也不會誣陷你。”
“對了警官,案件進度怎麼樣了?”許樂原看了眼冷金旗,笑著詢問。
冷金旗知道這個人是李山的好友,但不知道怎麼的,就是看他不爽,他淡淡道:“抱歉,不可以透露。”
“我就是隨便問問,昨天想帶李山在市裡逛逛,但他說和你在一起。”許樂原繼續保持著微笑,“你們重案組辦案還需要民眾跟著嗎?”
許樂原對於冷金旗占用了李山的時間,表示很不開心。
陳進沒聽懂倆人在說什麼,疑惑的看了眼自己隊長。
冷金旗則是示意他關了錄音筆。
“你和李山是很多年的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