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隨半天不出現,宴會堂上的人多是自己聊。
懂得都懂,這種場合,是擴展人脈的好時機。
雷晨作為新起之秀,可謂是左右逢源,冷金旗站到他身後時,他還在同其他幾位年輕人談笑風生。
“我爸找你有點事。”
突然出現在身後的聲音嚇了他一跳,隻見一個穿著羊毛開衫,紮著低馬尾的男人雙手插兜站在他身後。
“你…爸?”雷晨對冷金旗沒什麼印象,大多數不太熟的客人,隻認識金初。
“他是金總小兒子,金總找你呢!”身旁一位年輕人開口,一看功課就做得很足。
雷晨一聽金隨找自己,疑惑了一下,但總歸是信了冷金旗,跟著他上了二樓。
左拐右拐的,卻沒有往書房走,而是進了一個客臥。
“坐。”
待李山進來後,冷金旗才將門關上,偷偷點開錄音筆。
“雷蓓哥哥對吧?”
“?不是金總找我?”雷晨環顧了一圈,又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冷金旗,“你想乾嘛?”
“我問你,雷蓓平常在學校回家多嗎?你和雷蓓熟悉嗎…不…親近嗎?”冷金旗懶得解釋,雖然這事兒不對,這樣私自詢問違反了紀律,但那個案子已經被迫了結了,好不容易在自己家碰到了線索,他來不及考慮那麼多就行動了,頂多被師傅和李局發現了罵一頓。
雷晨倒是比他想象中的配合,聽到他的問題,就猜到了他的目的。
“為了我妹妹那個案子?”雷晨找了個位置坐下,繼續說:“證據已經遞交了,庭審我也去了,我沒有什麼疑問。”
“雷蓓殺人是不爭的事實,我這個妹妹…也不知道怎麼想的,為了這麼個男人,既不是本地人還沒錢…”
“不,我想問她有什麼朋友嗎?”冷金旗搖搖頭,他不想聽這個,之前做雷蓓的社會關係篩查時,得到的消息是雷蓓朋友很少。
明明從小到大在津州,但無論是小學還是初高中,都沒有同學和她相熟。
而據許樂桃所說,她們三是很好的朋友,隻是在外人眼裡演出了霸淩的戲碼。
怎麼看怎麼奇怪。
“我和她年齡相差太大了。”雷晨搖搖頭,“雖然說是我親妹子,但她一直待在我媽身邊,朋友…我不清楚…不過她確實領過女孩子回家玩。”
“楚茉?還是許樂桃?”
“好像是什麼桃的…”
“她和你關係好嗎?”一直不說話的李山這個時候開口了,隻見雷晨眉頭一皺,麵露疑惑,然後猶豫著搖了搖頭。
“不好?”冷金旗沒明白他的意思。
雷晨咳嗽了兩聲,不自然的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領帶。
“她從小跟著我媽,後來才被接回來…我…我對這個妹妹沒什麼感覺…她見著我也是蠻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