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頸項呈環形水平狀,索鉤深度均勻。”冷金旗走到屍體麵前蹲下,戴上手套後開始簡單檢查,“麵部青紫腫脹,眼瞼有出血點,舌尖外露。”
“不是自殺。”
他站起身,將手套摘下。
帶隊的警察叫吳桓,對於冷金旗他並不熟悉,但關於津州重案組那個紮著馬尾的組長是聽過的,這會兒見人一係列熟練操作,才在心底確認了這人身份。
吳桓既能走到京市,就不是個情商低的,傳說冷金旗那人在公大是吳連山親自帶的,家世又好。
這會兒終於見到了本人,可要把握機會見識一下這位爺是為什麼能年紀輕輕坐上組長之位。
…
法醫趕來的很快,初步鑒定之後麵色沉重。
“死者懷有四個月身孕。”
冷金旗蹲在樹上,手上還拿著吊死陳小雨的繩結。
“繩子另一端綁在了圍牆欄杆上,凶手是將死者勒死後套上了繩索,從樹後用力拉起繩子將人吊高。”
“隻是死者不算瘦,這樣的方式也需要很大的力氣才行。”
說罷,他從樹上下來,嫌棄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對吳桓說道:“我是津州重案組冷金旗,接下來對在場賓客的排查就交給你了。”
“好。”
——————
出了這樣的事,宴會也進行不下去。
直到坐著冷金旗的車離開,李山仍陷在自己的思考中。
冷金旗絮絮叨叨的說完了後續所有李山不知道的消息,見人沉默著,他還以為這人在神遊天外。
一個急刹,李山猛的往前撲又被安全帶拉回椅背。
“想什麼呢?這麼沉浸?”冷金旗重新啟動車子,“現在能聽我說了嗎?”
到底是嬌慣長大的公子哥,脾氣說來就來。
李山卻似乎因為剛才的撞擊而靈光閃現。
“你說安琳是自殺,你去看過現場了嗎?看剛才的情況,勒死和縊死是很明顯的對吧?”
“對…我沒去過現場,當初出事後並不是鐘彌邇負責,而是市局的人。”冷金旗解釋道,雖然施向東逼他結案,但關於安琳的死他沒有懷疑,這會兒李山一問,他才反應過來…
“你的意思是…”
“你覺得不讓你繼續查的是津州市局還是…”李山側頭看向冷金旗,他緩聲道:“還是你師傅和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