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鈴將情況一一講述。
“他說隻要修剪灌木就好了…我也學會一點…”
她有些駝背,講話時時不時扭動一下脖子,骨頭發出輕微的哢哢響。
“那天是你在花園修枝?你有沒有看見什麼?”冷金旗見是個女孩時很詫異,但吳桓甚至拿出了監控視頻證明確實是李一鈴去代的班。
她的確被監控拍到早上來彆墅上班,出事後做了登記才回去學校。
李一鈴緊張極了,視線一直在亂瞟,一會兒看向冷金旗一會兒落在吳桓身上,最後偷瞄了了一眼李山,又匆忙低下頭開始講述那天的事情。
其實她已經說過一遍了,就在案發當天,已經有警察記錄過了——畢竟她也算目擊證人。
“李林紹說這家主人性格好,隻要不犯錯,對於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是沒有什麼嚴苛要求的。”
“我學校離得遠,來的晚了點,陳伯跟我說讓我待在花園裡,把假山那一塊的植物修剪修剪就行,彆墅裡辦生日宴,叫我彆亂走。”
“我隻需要做上午的工作,在午飯前做好就行,院子裡有幾個人在打牌,但好在她們在亭子裡,沒往裡麵去——我怕機器吵到她們。”
“我把植物剪完後去了一趟廁所,小廁…就兩三分鐘的樣子,回來後就看見客人們在找什麼人。”
“我隻是來代班的,又比較社恐,找了個人少的地方繞過去,準備把修剪的工具拿回儲物間收好。”
“隻是我還沒到那裡,就出現了尖叫聲,我衝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有人被吊在了樹上…”
…
關於李一鈴的話,很快就在其他工作人員那裡得到了證實。
不過可惜的是,就在李一鈴出去的那幾分鐘裡,並沒有人知道假山後的情況。
或許凶手就是那個時候將陳小雨吊起,然後把繩子係在圍欄上的。
時間範圍已經縮小到極限了。
洪光是中午1100準時出現在監控內的,而他做完一係列事情也才1110。
據李一鈴回憶,她上廁所之前看了時間,就是十一點。
因為她的工作時間就是九點到十一點。
李山說道,“完成這一個看起來簡單的謀殺,實則用了很多計謀。”
“凶手心思縝密,算到了許多微小之處。”
“那你認為,李一鈴說的是實話嗎?”冷金旗和李山正坐在吳桓的辦公室內,端著茶聊著案情。
雖然李山總擔心會在這裡遇到自己爸爸——畢竟李閱川向來不同意他接觸這些。
聽到冷金旗的詢問,李山也隻是思索了一會兒便立馬回答:“我傾向於她說的是真話,李一鈴坐在椅子上時會不自覺的脖子前傾,她的所有小動作,都是有肩周炎的表現,在加上她的背景資料,可以確定她確實是大四在讀美術生,輔修了一點園林專業的東西,隻可惜她隻會最基礎的修圓,李林紹也沒同她說過你家的彆墅院子的植物不需要修圓。”
“或許你是對的,這樣一來就解釋了,為什麼凶手會需要洪光在外麵將人吊起,而不是他親自動手,”冷金旗一遍遍翻看著自己家監控錄到的畫麵——看來下次得讓老爹在家裡多裝幾個監控探頭。
“李山,在你離開之前,這個案子我一定會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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