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州一監特彆關押處。
“他前幾天才從京市回來。”———當然是坐著挪送犯人的警車。
冷金旗的車停在特監門口,灰色的大門和圍牆高高聳立,顯得壓抑又嚴肅。
特監處自然是認得冷金旗的車,查了兩人證件後就將人放了進去。
特監處不同於普通監獄,這裡關押的都是對社會危害極大的高智商亦或者心理變態罪犯,這些人進去了這輩子都不會再出來。
這裡用來禁錮犯人的牢房都是特製加厚玻璃,李山一路過來時,將每個牢房的內部看了個仔細。
【二代紅桃許樂原】
牢房門前的牌子寫的很清楚。
那人一動不動側躺在床上,毫無曾經的生機。
獄警敲了敲玻璃,床上的人才有了動靜。
供李山坐的椅子放在了走廊上,他坐下,隔著玻璃看著床上那個背影。
冷金旗並沒有一道過來,李山表示想單獨和許樂原談話,他便站在遠處等著。
“黑桃到底有沒有死,你們自己不會查嗎?”
許樂原沒有轉身,他仍背對著躺在床上。
藍白條紋的監獄服在他身上有些空蕩蕩———許久未見,李山才發覺許樂原瘦了這麼多。
那本存放在津州市機密文件室的檔案給出的信息太少。
除了黑桃,李山和冷金旗不知道其他幾個一代姓甚名誰。
不過估摸著,前段時間把許樂原移送到京市,就是吳叔需要補充二代紅桃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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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原。”
李山開了口。
聽到聲音後,那背影似乎動了一下,半晌才轉過身。
臉也瘦了一些,本是溫潤公子模樣的許樂原,此時有些掛不住相。
不過早在他單手將李山吊在電梯井時,那溫潤公子的人設早就破碎了。
“你一次都沒來看我,小山。”許樂原的表情有些委屈,正赤著腳一步一步往李山麵前走,“我很想你。”他說。
“為什麼要故意被捕?”這是李山這段時間不曾為外人道的疑惑。
那案子裡出現的多此一舉,最終將許樂原送進了監獄。
這就是他的目的嗎?
“那小山…你又為什麼要故意喝我給你的茶?”許樂原本就長得高,此時瘦下來同拔高的竹筍似的,他的手慢慢放在玻璃上,似乎在他的視線處———他的手隔著玻璃摸在了李山臉上。
李山了解這一位十年老友,許樂原未嘗不了解李山。
“從你說要將我的手機開通話攔截開始,你就在懷疑我對嗎?”兩人還是第一次談起這些,許樂原倒是很樂意見到李山———比起京市那個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