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回來時,帶著許多年貨。
一出電梯便看到靠在他門口的男人。
“去哪裡了?”
“買東西。”李山將年貨舉起,“給重案組每個人都買了。”
“你昨晚就走了。”冷金旗知道他在騙自己,但還是壓著心裡的怒氣。
憑什麼他自己為他和李山其實早就認識了而竊喜,而這位李山老師卻經常一聲不吭自己行動?
“回來睡覺了。”李山垂下眼眸,這人擋著門,他也不好開門進去。
“我家門鎖有電子監控。”冷金旗不肯放過他,“你沒回家。”
見謊言被戳破,李山隻是輕笑一聲,“我做什麼,不需要和你報備吧?”
冷金旗身體一僵。
雖然從第一次見到李山開始,就覺得這人除了對許樂原,對誰都禮貌客氣,透著疏離,但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再加上許樂原是罪犯這個不爭的事實,冷金旗自認為他和李山的關係早就屬於朋友的範疇了。
李山居然說這樣的話?
富家少爺骨子裡的傲嬌突然作祟,他上下打量一眼李山,壓著怒氣笑出了聲。
“你在我的重案組,難道不需要和我報備嗎?”
“我覺得,並不需要。”李山語氣淡漠,將右手的禮品袋鬆開,準備從大衣口袋裡掏鑰匙出來開門,但對方的動作更快。
冷金旗先他一步將手伸進了他的大衣口袋,兩人挨的極近。
鼻尖若隱若現的飄著消毒水的味道,李山知道這人肯定在醫院待不住出來了,所以剛才接到冷金旗的電話後便回家了———他知道冷金旗一定會在他家門口等他。
男人的手故意似的在口袋裡摸索了一陣,用無名指勾出鑰匙,他視線緊盯著李山,不發一言。
五秒後,他轉身,將鑰匙插進門內,轉動,打開。
“謝謝。”李山正欲進去,卻被冷金旗反手攔在了門口。
手上一鬆,那些禮品袋被冷金旗拿走,而後,這人一言不發的回了自己家。
房門咣當一聲被關上,李山歎了口氣搖搖頭,也關了自己家門。
——————
“冷隊,為什麼非得來你家?”
陳進將白板放好,另一邊的小嶽正一趟一趟的搬著椅子。
“冷隊———”另一半坐在電腦前的況野抬起頭,“聲紋對比出來了!”
最後一把椅子被搬進來,嶽晨暄帶上書房門。
“聲紋對比?”